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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道哪门子歉（第1页）

“程总，温总，昨天是归笙冲动，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道歉，对此事造成的所有不良影响，我们愿意承担所有责任，还望两位原谅她，她知道错了。”

她说完，看了眼夏归笙，示意她道歉。

其实很荒谬的，看到程知韫与温简，她道歉很荒谬。

但肖主任已是如此帮她了，就像以前上学做错事，妈妈带着她去办公室找老师认错一模一样，肖主任已为她如此放低身份，她又岂能辜负？

“对不起！”她朝程知韫与温简道歉，而后渐渐低头。

低下的头颅，有数千斤的重，她甚至能感觉到颈椎在一截一截地咯咯作响。

程知韫就那么看着她，知道她这声对不起的后面是被压垮的脊梁骨，是被打得粉碎的自尊，是无尽的委屈。

“夏归笙，你道的哪门子歉？”

他怒吼，他失态了。

就是太心疼了，夏归笙啊，你怎么总往我心口上插刀呢，昨天插了一刀还不够，今天再来补一刀。

所有人都不知道程知韫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肉眼可见他全身紧绷，脸色已不是用冰寒来形容了。

他甩门而出。

夏归笙被关门声给震到，终于抬头，对上了温简。

温简很平静，仿佛并不认识她，经过夏归笙的身边时，用只有夏归笙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装得楚楚可怜，以退为进，夏归笙，你的手段真高，佩服，佩服。”

这一刻，夏归笙彻底清醒而冷静，为了温简这样的人而情绪失控，太不值得，太不值得。

肖主任在职场多年，自认为深谙人情世故，然而这次也是摸不透了，程知韫刚才的态度，到底是接受道歉还是没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