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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少正回過頭，看著他笑，「行。」

付之安也露出笑容。

兩人回到河邊釣魚。

付太尉釣了一會兒就找了個藉口離開，「我有些累了，你們釣吧。」

他一走，兩人就更加安靜了。

之前都是楊少正吧啦吧啦地說個不停，現在楊少正安安靜靜的，不跟他說話，付之安就覺得不習慣，忍不住偷偷觀察他。

他發現楊少正的眼眸是棕色的，在暖陽下，特別清澈好看。

「楊少正？」付之安低低地喚他。

「嗯？」楊少正側頭看他。

付之安抿緊唇，猶豫許久，才鼓足勇氣問他，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楊少正笑著搖頭，「沒有，我哪裡會生將軍的氣呢。」

「將軍，有魚上鉤了，你趕緊收杆。」

付之安愣了愣，他本以為楊少正會說沒有，卻沒料到他竟然是這樣回答的。

他有點高興，又有點失落，他張嘴欲言，楊少正卻忽然湊過來，握著他的手，收起了杆。

果然是有魚上鉤了，還很大條，一直在撲棱著。

楊少正的大手握著他的手腕，他的指腹很熱，與他微涼的皮膚截然相反。

付之安看他的手有些入迷，楊少正卻突然放開了他的手。

溫熱的觸摸消失了。

「將軍，魚釣上來了。」楊少正沒有看他，反而盯著河面。

付之安有些意猶未盡，最後還是把魚放在桶里，又繼續釣魚。

只是他的心思不在釣魚上，一直想找楊少正說話，卻不知要說什麼。

最後還是楊少正開了口，「將軍，我同意你的約法三章。」

之前付之安要跟楊少正約法三章，楊少正耍賴，不願意同意。

現在他卻主動提起這件事了。

付之安應該開心的，但他此時一點都笑不出來。

「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明明之前那麼反感的，還說一定要跟他同床共枕。

現在突然同意了。

付之安覺得很怪。

楊少正垂著睫毛，笑著看著魚漂，「之前是我不懂事，天天強迫將軍，我現在想通了，希望將軍別見怪。」

「不會，我……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付之安想知道原因。

楊少正緩緩抬頭，目光對視，「就是想通而已。」

「想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