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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好不好暫且不提，唐毅棠壓根就不信這套說辭。他失笑出聲，抬手在陳墨腦袋上扇了一巴掌。

「別開玩笑！」

陳墨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嚴肅的說道，「學長，我說的是真的。你看…」

他指著門口那些打包一半的紙箱，「其實我是來整理阿歐的遺物的，整理完會寄給他父母。學長，阿歐是突發疾病死的。別說你不信，就連我當時也是不相信的。」

唐毅棠的臉色逐漸晦暗下來，他垂下胳膊，向後退了一步，「陳墨，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陳墨道，「學長，我沒開玩笑。」

兩個人沉默著對視半晌，在陳墨即將繃不住時，唐毅棠忽然嘆了口氣，擺擺手獨自去了客廳。

唐毅棠坐在沙發上默默的吸了幾顆煙，「已經下葬了嗎？」

人死後有怎樣一套流程陳墨是不懂的，他順嘴答了句，「嗯，已經下葬了。」

唐毅棠將吸了一半的菸頭扔進被他喝過的飲料瓶子裡，「等你收拾完了，帶我去她的墓地吧。」

大爺的，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阿歐…她…她的骨灰是在老家安葬的，可能有點遠…」陳墨道。

「沒關係，我開車。」唐毅棠似乎已經消化了阿歐已經去世的事實，他開始幫陳墨整理阿歐的東西。

「這個可以給我嗎？」

唐毅棠懷裡抱著個忍者神龜的靠枕。以前阿歐給他發照片時，這隻靠枕出鏡率特別高。

陳墨看了一眼，「嗯，拿走吧。」

他想了想，又道，「你想要的都可以拿走。」

唐毅棠搖搖頭，「不用了，剩下的留給她的父母吧。」

兩個人一起收拾要快很多，所有的房間都收拾好了，只有次臥的門一直沒打開過。

「那是直播間麼？」唐毅棠問。

因為很明顯阿歐平時就是在這裡工作的，那緊閉的門一定是直播間了。

「啊…是，是的。」

陳墨下意識按住了褲兜，「我沒鑰匙。」

「哦…」唐毅棠有點失望，他很想看看阿歐直播間真正的樣子。

陳墨可不敢讓唐毅棠進直播間，因為那裡有他男扮女裝的證據…阿歐雖然總是神龍見不見尾，但在圈裡也算小有名氣。

以前有合作方找到他想在他直播間做廣告，雖然中間是陳宏接手的，但最後的合同還是要陳墨親自簽字。那合同上白紙黑字可寫著陳墨的名字。

什麼陳歐、李歐、張歐的，根本不存在的。

「走，陪我喝一杯。」

兩個人離開阿歐的房子，向小區門口走去。

「還喝？還是別了吧。」

往事歷歷在目，陳墨有點懼怕醉酒後的唐毅棠。

「就一點點，這次一定不會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