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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午饭?”陆商开口。
“没吃。”接过满满一碗饭,夏阅如实回答道。
陆商微微皱眉,“早饭呢?”
“……也没吃。”夏阅音量降低,飞快抬眸解释,“昨晚拍到两点多,我睡到下午才起。”见对方还皱着眉,他又转着眼珠卖惨,听上去可怜兮兮的,“包厢的东西我不敢吃……”
“下次不能不吃。”陆商声音略沉道。
夏阅“哦”了一声,埋头奋力扒饭。
因为隔了两顿没吃,陆商不让他喝酒了。拿走他的那杯酒,男人的话没商量:“吃完饭再喝。”
夏阅遗憾地抿抿唇,很听话地没有反驳。一直到吃完这顿饭,陆商都没有提起过,下午会所里那件事。以男人的脾性来看,他不信陆商不会过问。可陆商当真不闻不问,他又觉得浑身不舒坦。
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夏阅心中狐疑又打鼓,端起高脚杯轻抿一口,看陆商起身收拾桌子。
不仅不问下午的事,就连他喝多少酒,对方也都不管他。当着陆商眼皮子底下,又往杯子里续了点酒,他从餐桌前站起来。杯中的红酒摇摇晃晃,他扶着椅子原地站稳,提出要参观陆商卧室。
“你自己去,门没有锁。”后者扫他一眼答。
夏阅抬脚往餐厅外迈,步子走得笔直端正,假如不是面颊酡红,都看不出来有点醉了。这会儿他已经状态微醺,穿过宽敞明亮的客厅,摸着墙轮流推开门看。
每个房间都很大,他停在门边没动,脸挤着门框极力辨认,确认是有床的卧室后,才高高兴兴地进去。
卧室是简明的黑白风格,床上已经铺好四件套,被角从床沿边垂落,夏阅放下手里那杯酒,跪坐在床边低头去嗅。
被子上什么味道也没有,但触感很干净和柔软。夏阅弓着背探出脸颊,贴着那片被角蹭了蹭,眯着眼睛靥足叹息。
有人在旁边蹲下,拿起他的酒杯问:“醉了?”
夏阅喉头咕咚着,尝试着像猫那样,出轻轻的呼噜声。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尝试失败了,他困惑地睁开眼,朝眼前的人否认:“没醉。”
杯子里剩了点酒,男人递到他脸边,“还喝吗?”
夏阅点了点头,鼻头轻轻耸动着,将脸埋进玻璃杯,伸出舌尖舔杯壁。
陆商笑了一声,捧住他的脸挖出来,没有再尝试着让他喝,自己喝完了剩下的酒。
夏阅寻着气味追过来,双手按在他的脸边,来舔他唇上的酒味。
陆商蹲在原地没动,任由他歪头舔来舔去,将自己的嘴唇舔得干燥。
“参观完了?”他问。
夏阅恍惚中回神,眼眸中波光潋滟,迟钝地朝他摇头。陆商握着酒杯站起,将杯子放回厨房里。等他再次返回卧室,夏阅已经不在床边了。
通往衣帽间的门开着,里面窸窸窣窣有动静。陆商走进衣帽间里,看见夏阅趴在展示柜上,绯红的脸压着玻璃柜台,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看。
“看什么?”男人出声问。
“我、我的。”从柜台前抬起脸,夏阅含糊不清答。
陆商替他打开玻璃柜。
柜子里亮着灯,放的东西不多。一枚金色的脚环,一只漂亮的海螺音响,还有一条银色的链子。
夏阅捞起那条银链,仰头放在灯光里看。链条垂落在脸前,折射出细碎光芒,那光晃得他目眩神迷,思绪绵绵的像飘起来。
他在光里闭了闭眼,再次略迷惘地睁开。他想,这条链子应该是断的,可是现在坠在他眼底,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是完好无损。
他困惑地歪了歪头,将项链放回柜子里,嘴里念叨着一二三,从左边数到了右边,又从右边数回左边,最后扶着柜边回头,眼也不眨地张口问:“没了?”
“还有。”陆商给了个出乎意外的答案。
“在哪里?”夏阅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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