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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們哪裡敢多言，連忙應下，戰戰兢兢的在葉白蕭恐怖的眼神下為小皇帝醫治傷口。

葉白蕭看著他們處理了的差不多了，才忍不住沉聲開口，「皇上怎麼樣了？」

太醫連忙道：「啟稟王爺，幸而您及時清理了淤血，又用藥物止血，所以皇上暫無性命之憂。只是舌頭傷到了，短時間內會影響說話和進食。」

沒有性命之憂，葉白蕭這才鬆了口氣，只是眼看清理上藥後謝拂衣還是沒有反應，他黑眸沉沉，「皇上什麼時候能醒？」

太醫們對視了一眼，攝政王看起來十分在意皇上？他們斟酌著小心開口，「王爺，這不好說。臣等發現皇上心神不定，像是長期驚懼恐慌，神思緊繃之下，難免陷入昏睡。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還要看皇上自己……」

驚懼恐慌，神思緊繃？

都是因為他才會這樣……

葉白蕭臉色發白，坐在床邊看著謝拂衣，沉默半晌，他視線掃過一地的太醫，冷冷道：「若是誰敢將半點風言風語流傳出去，本王會讓他知道，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一定不想別人知道他這副模樣。

「臣等保證不會走漏半點消息！」幾人一愣，這是保住了小命？他們大喜過望，連連磕頭保證。

葉白蕭揮了揮手，等眾人退下，他坐在床邊，看著謝拂衣深陷被窩中蒼白毫無生氣的小臉，黑眸中居然都是後怕。

葉白蕭心口酸澀翻騰，早知道謝拂衣這麼倔強，他就不該逼迫他的。

……

轉眼過去了兩日，葉白蕭也兩天兩夜沒合眼，一直守在謝拂衣床邊。

期間擦身換衣，餵湯喝藥，都是他一手包辦。

謝拂衣整個人昏睡著看起來蒼白虛弱，但好歹命保住了。

看著床上緊閉著眼毫無生氣的小皇帝，葉白蕭心口悶悶發疼，他此時竟然會希望對方還是那個肆無忌憚發怒罵人的暴君。

最起碼，這樣的他，鮮活動人。

「王爺！不好了！」外間突然傳來慌張的聲音，一個侍從急忙跑進來焦急稟報，「趙將軍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葉白蕭皺了皺眉，冷聲道：「怎麼回事？」

「趙將軍不知怎麼回事中毒了，已經叫了太醫，此時命懸一線！」

葉白蕭深深看了眼床上昏睡中的謝拂衣，這才抬腳大步往外走，對著兩邊的侍衛道：「保護好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