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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钟离容,一个农村户籍的九零后。据说我出生的那天晚上,一向平静的村子里出现了一条水桶粗的大白蛇,父亲在也在那天被车撞死了,掉落山崖尸骨无存。
那个时候的村民比较迷信,都说我命硬,以后会克死他们,在我出生的第二天就围着我家,拿着锄头赶我母亲离开。
就在母亲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正巧回来安度晚年的瞎眼大伯救了我们。
后来……他成了附近几个村有名的算命先生,只不过他的道……和别人有些不同。
有时候我在想,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的呢。
想了想,似乎要从我十八岁生日说起了。
那天母亲早早的在集市上买了三个鸡蛋,想给我简单庆祝一番。
没想到大伯在外面做完法事后回来就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让我们母女俩都懵了。
我端着蛋羹来到大伯面前,还没有开口,他却已经扔掉了手中的烟蒂,抬头,用那细长的眼缝对着我。
“蓉蓉,大伯给你找了一桩亲事。”
哐啷——
我手中突然失去了力道,蛋羹洒了一地。
“为什么?”
我才十八岁,就算农村娶亲早,可因为命硬的事情,方圆百里却没有敢娶我的人。
可他并不回答,只是叹息一声回房了。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我才知道此亲事非彼亲事。
那天盛夏的晚上,天上却没有一颗星星,乱葬岗的风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
我一身血红的嫁衣瑟瑟抖的跪在一口红色漆金大棺材前面,那红色,就好像有人在血水里面搅弄了一层金粉。
放眼望去,身边除了坟包就是杂草。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大伯摆好的香案,拿着摇魂铃和五谷开始祷告,我强忍着不再去看四周。
突然,一阵阴风打着旋儿拂来,拍在脸上,就好像一双终年锦袍在寒潭里的大手一般,好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回过神来,眼前的蜡烛居然在这风的吹拂下摇曳起来,火红的颜色一点点化作了淡绿,呜呜的风声凄厉地扫着,好似鬼哭狼嚎一样。
“妈?”
我害怕的想要伸手拽了拽母亲的衣角,现这料子好像有些粗糙,我心头一跳,分明记得来的路上母亲不是穿着这样的衣服。
再往下探探,好凉,就好像是死人的手一般,我究竟摸到了什么!
我忽然就不敢转头了。
难道,我摸到的不是母亲?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细语之声,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还是鼓起勇气转过头去看她。
却见那阴影下的脸,分明只有两颗忽明忽暗的绿点。
我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还没等到我看清那两个绿点是什么东西,便听见了一阵尖锐的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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