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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满的地方是,大佬你竟然没把这事儿给办妥当了,还让人给跑了,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地宗阴神无影无形,难以杀死。”魏渊解释了一句,低头喝茶。
这属于体系间的特长和短板。
杨砚挥了挥手,镜子隔空飞到许七安面前,悬停不动。
许七安接过镜子,收入怀中,躬身作揖,离开了浩气楼。
坐姿如松的杨砚低声道:“义父,我留不住阴神。”
魏渊温和笑道:“何必要留呢。”
杨砚不懂,眉头紧锁。
魏渊云淡风轻的笑着:“你不擅长,自然有人擅长。”
许七安离开打更人衙门,买了两袋子炒豆,屁颠颠的去讨好顶头上司。
李玉春正在案前查阅资料,头也没抬。
“春哥,我给你买了炒豆。”许七安一时顺口喊了出来。
春哥李玉春抬起头,神色严肃的看着他。
“头儿。”许七安补充。
“嗯,放桌边吧。”李玉春说完,继续埋资料。
许七安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下,道:“头儿,你是在查硝石矿的案子”
“朱广孝养伤,宋廷风偷闲,你怎么不在家呆着”李玉春问了一句,然后点头:
“这件案子目前由我负责。”
“索性也无事,便来衙门熟悉熟悉环境。”许七安试探道:“这事儿与妖族有关如果是机密,便当我没问。”
李玉春抓了几粒炒豆丢进嘴里,边吃边说:“案子详情不能与你说,我挑些能与你说的初步怀疑,是万妖国的余孽潜伏在京城附近。”
“万妖国”许七安想起了“甲子荡妖”的历史。
“万妖国虽然成了历史,但这些年来,万妖国的余孽一直千方百计的想要复国,想要夺回国土。”李玉春道:
“佛门统率西域诸国,实力强大,鼎盛时期的万妖国都不是对手,想要复国,必然得有其他手段。”
许七安心里一动:“所以主意打到我们大奉的火药上所以,那妖物才驱赶附近的灰户。”
豁然开朗。
李玉春正忙着呢,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许七安识趣的说道:“没了,您忙,我就在偏厅吐纳,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
李玉春点了点头。
许七安走后,春哥一边查阅资料,一边吃着炒豆,不小心把炒豆扫到了地上,哗啦啦一下,豆子撒了一地。
李玉春愣愣的盯着地上的豆子,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隔壁的偏厅,许七安正端详着玉石小镜,忽然察觉到隔壁传来暴走般的气机波动,仅是那么一瞬,就立刻平息了。
他没在意,思忖着大宦官让他执掌玉石小镜的目的。
虽说地书滴血认主,但既然老道士能把镜子赠予他,说明滴血认主并不是不可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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