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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誉今日穿了身天蓝色的交领夹袄,外披织锦镶毛斗篷。
他整张脸埋在皮毛里:“闻妃言重了,二皇子也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臣怎会记挂。”
莫于池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眉头却是皱得紧。
白风誉方才面色就冷的发白,本想着给人舒缓一下就去拿汤婆子,如今被这个叫闻妃的挡了去路。
见白风誉有嘲讽之意她也不好发作,反而把主意打到莫于池身上。
“听闻莫将军年少有为,不知如今可有婚配?”
莫于池今日戴了面具:“臣蜂目豺声,不堪入目,如今才以面具示人。”
白风誉头偏向一边又咳了几声:“闻妃娘娘,如若无事臣先回去了。”
闻妃被两人堵了话头也只好闭嘴让他们走去。
白风誉见离得远了才笑出声。
“什么蜂目豺声,不堪入目,你平日都是同别人这么介绍你自己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于池上前扶着他笑的歪七扭八的身子。
“见过我真容的人不多,如此介绍也能让别人少了些心思。”
白风誉还在笑着,一手攀上他的手臂。
“莫将军明明是,貌若潘安,一表人才,玉质金相,风华月貌。”
他直起身子将莫于池的面具摘了下来。
“长生可别妄自菲薄,这张脸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他的心弦。
莫于池挽着他腰间的手忽的缩紧将人抱了个满怀。
“那就给你看。”
岁除的钟声被敲响,莫于池这句靠在他耳边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正月初一到初六都是大臣的休沐日。
这段时间白风誉应该是要去看家亲的,但黎栎的双亲早亡,祖母也只有白勉成这一房,白风誉就省了去探亲的时间。
他让人将祖母带了左相府住上几日,一家人吃了几次饭,晚上聚在一起谈谈琐事。
祖母谈起白妍女的婚事,问他们两个男人有什么打算。
白勉成正喝着酒,手上的动作停下朝小女儿看去:“阿妍还小,再多陪陪我们吧。”
祖母今日穿着翠红交领,头上的流苏也随着她转头的动作摇晃。
她放下碗筷:“不小啦,老身及笄后便出了嫁,如今这新岁一过阿妍都快十六了。”
白妍女低着头吃饭,接过婢子递来的茶水漱口。
“祖母,阿妍还早,您再急也不能在新岁提这些。”
白风誉招招手让婢子把点心放在祖母面前。
“这是孙儿的挚友去江州买的糕点,清甜适口,祖母尝尝。”
祖母看这一家子都不担心白妍女的出处,她捻起糕点吃着,神情还是不好。
她总归是盼着白妍女早些嫁个好人家帮衬左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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