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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病床上安靜的躺著。
他穿了件純白色病服。一頭柔順的黑髮被汗水浸濕緊貼在額頭上,看起來像一隻慵懶的小貓。
他的手上打著吊瓶,輸液管里還有些鮮紅的血液緩慢流動著。
他睡的很沉,眉毛微微皺起,看起來有些痛苦,嘴唇也微微蠕動,仿佛在說夢話。
突然,他睜開眼睛。
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帶著迷茫和疑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轉過視線看向自己左側的方向,喃喃道:「這是哪……」
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幾個醫生護士。
其中一位醫生走到床邊,對他笑了笑,道:「先生,你醒啦!」
江也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旁邊的輸液架上,那上面插滿了輸液針管。
醫生說:「別擔心,我們已經給你做過檢查了,只是發燒,已經沒什麼大礙,身體太虛弱,需要多休息而已。」
江也想坐起身,但渾身無力,只好放棄。
他問:「請問,我為什麼會在醫院裡?」
醫生:「是你朋友送你來的。」
江也:「原來是這樣......」
醫生:「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在按鈴。」
江也:「麻煩了。」
醫生走後,病房裡就只剩下江也一個人了。
他躺在病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思緒漸漸飄遠。無人察覺,他眼角有著被吹乾的淚痕。
門再次被推開。
看到江也已經醒了,滿臉欣喜。
林諾:「你醒了啊。」
江也:「林姐。」
他說著便要起身,被林諾連忙阻攔。
「你燒才退,就好好躺著吧。」
江也坐起身。
林諾將水果籃放在桌子上,然後端過水杯遞給他。
江也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然後看向林諾,問道:「林姐,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
林諾嘆了口氣:「你都不記得了?」
江也搖搖頭。
林諾:「昨天我本來是發消息問你稿子改的怎麼樣了,然後你遲遲不回,於是我打電話,你也不接,就只好上門找你了,結果門也沒人開,我想著可能是出事了,於是叫了開鎖師傅去開你家門,結果看到你躺在地方一動不動,送到醫院檢查才得知你發燒了。」
江也聽完林諾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水杯,「原來如此。」
僅僅只是一夜的時間,就把他在那本書里,生活了一年的時間全部掩蓋。
林諾:「這是也怪我,都怪我催促的太急了,你可是前天晚上受傷了然後才發了燒。」
江也沒有說話,顯然在發呆。
林諾:「江也,江也?」
江也抬起頭,「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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