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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便再靠过去听。
晚膳桌上,她藉故问了一句,阎万圭没好气的道了声:「妇人家什麽都问。」
「我是关心,若是有什麽事,多个人多个主意。」她争辩。
「你就巴不得家里出事!」
唐小诗发现自己和阎万圭三句话说不到一起去,对方简直脑子有坑。
「你就非将我的好心当成恶意吗?」她驳斥。
「妇人家多嘴多舌!」
她还未开口再反驳,阎母在一旁帮腔斥她不要多问夫郎的事,阎父不耐烦斥责都吃饭。
她强咽下这口气,不与他们争,无论自己多麽有理,遇到不讲理的到最後都是没理。
你们爱咋咋地!
她端起碗自顾吃了起来。
阎万圭在家里呆了两天,她也对他爱答不理,这种臭脾气的人,她看都不想看。她巴不得全家都去县城,留她一人在祖宅内享清福。
阎万圭一走一直到过年才回来,不似往年在家呆到上元节後才走,而是过了初五就说县衙有事回了。
唐小诗知道他又扯着藉口,不知道和什麽狐朋狗友鬼混去了,自从在县城买了宅院,人都要飘了似的。反正她也乐意见不到他。
过了正月,天气暖和,全家收拾东西搬去县城。要搬的东西比较多,阎父请了街坊邻里帮忙,大大小小箱子包裹好几车。
唐小诗第一次踏进县城,四周打量着。街道比小镇上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玉颜玉姿两人坐在牛车的木箱上,看着什麽都新奇,喊她看这看那,这也是她们第一次进县城。
县城不算大,也不算繁华,不过是曾经出过一名鸿儒大家,加之如今朝中一名侍郎是本县人,所以有几分名气。
初春阳光正好,街道上人群熙攘,偶尔还看到几名书生模样的士子,在街道上闲逛还不忘吟诗作对。
阎万圭也读过几年书,通些文墨,但是没有考出什麽名堂,所以托人在县衙谋个小吏的差事。
当初舒父舒母之所以将舒恬嫁过来,一是看中阎万圭是个读过书的人,又在县衙当差;二来是看中阎家宽裕聘礼丰厚。
但是舒恬这几年似乎也没怎麽享受到这两点带来的福利。阎万圭虽读过书,但并非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甚至还常常酗酒脾气差。阎家有些田产,是不愁吃穿,可她依旧节衣缩食,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年前的旧衣,每日累死累活伺候一大家子。
她轻叹了声,穿了几首诗,身份不同,境遇不同,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
几驾牛马车在一处安静后街的院门前停下。她下了车,与众人一起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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