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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椽笑道:「灯市鱼混杂并不安全,你带的两三人遇到危险也不顶用,我陪着你吧!」
「这……」她为难的愁苦着脸,「怎敢劳烦梁少将军。」
「无妨,我也闲来无事。」梁椽坚持。
对方一片好心,她再拒绝太失礼,可不拒绝就要和他一起逛灯市,真的令她忐忑不安。思前想後最後扯了个礼貌性微笑道了句谢。
陪着就陪着吧,她自我说服,他再怎麽凶悍暴戾还不会伤她,而且刚刚还救了她一次,也算是恩人,自己不能太不近人情。
如此想,心里稍稍好受些,也能够接受。
她双手抓着面具,有些局促。随着街道两边的吆喝声左右看了看,没了刚刚东窜西窜的劲头。回头瞄了眼,见到那日御园中被梁椽责打的随从,装扮并非奴仆。
梁椽注意到她的目光,猜出她心思,介绍:「他叫梁冲,我的亲兵。那日宫中犯了点错,没想到让你撞见,惊吓到你了。」
「没有。」她牵强笑了下,心中纳闷犯了什麽错不能够回府再责罚,要在宫中当着他人的面教训。
若是家中奴仆也就罢了,梁冲是他亲兵,他进出都带在身边,在军中必然有军职,他怎能当众责打羞』辱。
不由觉得此事蹊跷,梁椽不像是无脑之人,除非是不得已。
「那日与梁少将军一起的郎君是何人?」她问。
「田将军家大郎。」
唐小诗此时了然,也大致能够猜到当天发生的事情了。
田将军和梁大将军并不和睦,连带着田大郎与梁椽关系也很僵。听长兄说过两次两人间的矛盾,上回打马球田大郎还暗中使绊,差点造成梁椽受伤。
那日宫中冤家路窄碰了面,必然是梁冲言语或者举止得罪了田大郎,被对方揪着错处不放,当时又在宫内,闹大了必然难收拾,梁椽才不得已出手,实则是为帮梁冲。
如此这般,倒是她一直误会梁椽。
可那日当街执鞭打人又如何解释呢?也是有什麽隐情吗?
他真的如父母和长兄夸赞的那般好吗?
虽是疑问,但心底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一般,对他没有那麽强烈地抵触。
走了一小段路,忽然嗅到烧鸡的香味,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又饿了,忍不住循着香味望过去,是街边临时支起的烤鸡摊位。
梁椽看出她馋,大概是因为他在羞涩不好意思开口。他回头对梁冲吩咐一句,又对她道:「走了这麽久,累了吧,到那边茶馆坐下歇歇!」
她也的确有些疲惫,应声随他走进街边茶馆,随意要了茶水小食。夥计刚将东西刚送过来,梁冲从外面进来,将手中苇叶包裹的烧鸡放在桌上。
苇叶的清香和烧鸡的浓香四溢,她感觉肚子更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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