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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得回来,不回来抓也得抓回来。”将信收进暗格中,桑夏气哼哼的道,“真是,我还盼着他赶紧入朝帮帮我呢,一天天的这么多事,要是他能分走一半我就轻松了。”
转眼就是四月十二。
冷了好些日子的天气总算回暖,虽然是在先皇孝期,又因为新皇不铺张的旨意而精简了程序,可整个京城依然显出了几分喜意,百姓自发的挂上红绸彩带,街上也做了妆点,一派喜气洋洋。
因为是女皇,没有前例可巡,礼部花了不少时间制定的章程全被桑夏否决,连着两次皆是如此,还是冷佳的到来解了他们的困境。
可以说虽然是由礼部准备,可章程全是由桑宜容一手定下。
于是过程简便得让礼部都觉得心惊胆颤,呈给皇上过目时中衣都汗湿了。
好在桑夏还真就是桑宜容的女儿,看完就高兴的当场准了,不过是成亲,对她而言实在是无需做那么多与她成亲无关的事。
婚礼定于坤宁宫举行,在坤宁宫西面摆好了祭台,先祭祖后拜堂,这一点和普通人家成亲并无不同。
第二步是接受百官跪拜道贺,最后一步则是乘御辇绕城一圈受百姓礼。
这是桑夏继位后头一次面对百姓,不管是桑宜容还是桑夏都将重心放在了这上面。
这些天京城有不少流言,针对她女子之身的就不少,虽然还未到人心不稳的地步却也人心惶惶,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安稳人心,桑夏的表现就尤其重要。
安家人早就被接进宫中,安平之的父母不敢坐高位受礼,安重阳倒是安之若素的坐下了,桑宜容坐在另一侧。
今日的桑宜容穿上了正装吉服,剑眉入鬓,衬得她越发冷俊,气势无双。
见着的人无不感叹,不愧是能让男人都服气的桑首领!
而此时,安平之正坐在高头大马上从东城安家出发,经、午门入宫,喜糖撒了一路,可到底没人敢放肆,欢呼声都是压着的。
他今日穿着不同于普通的新郎,而是一身大红广袖长袍,仔细看就能发现红袍上用金线勾着龙纹,当在宫门看到等在那里的持恒时,安平之不由得笑了。
桑夏今日未着龙袍,而是和安平之同样的衣着,连暗里的纹路都分毫不差,脸上添了些许妆容,衬得那双灼灼生辉的眼睛越加明亮,整个人明艳得能同太阳相媲美,和皓月争辉。
不要说安平之,就是安家其他人也都看得出婚事细节上的用心,费尽了心思的平衡,无非是不想让安家人觉得被轻视,不想安平之觉得娶妻像入赘。
可安平之又岂会如此。
持恒本就是他想求娶之人,只要能娶到她,何种形式他都不介意,便是他迁就一些又如何,他无需逼着持恒退让来证明他的重要。
他要是那么无用的男人,持恒也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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