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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尋知點頭,又看向車子。蘇卿降下車窗沖他揮手,「我也沒事,快回去吧。」
陳尋知沒多說,拇指和小指放在耳邊,比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隨即扯著溫迎袖口帶她上樓。
秋風瑟瑟,夜涼如水,夜深了連月亮都回去休息,漆黑的天空像一塊巨大的幕布,盈著點點微弱的光亮。
車子沒有立刻開走,傅雪辭拍拍副駕駛座位,「坐過來。」
蘇卿想要開門下車,被他拉住手腕,「直接邁過來,我接著你。」
他一臉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蘇卿一陣無語,提起裙擺,雪白筆直的腿從椅背的縫隙跨過去。
轎廂里沒有開燈,烏蒙蒙的光將她毫無瑕疵的肌膚染成象牙色,光滑細膩,像潤澤的藕。
傅雪辭托著她手腕,將自己變成著力點。直到蘇卿兩條腿全部邁過來,正要坐下,他伸手攬著她纖細的腰,將人抱到腿上。
有過前車之鑑,蘇卿下意識往膝蓋那邊挪了兩寸,就怕一不小心將他沒見過世面的小兄弟給壓壞了。
傅雪辭未曾察覺她心思,灼熱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片刻,愛憐地撫摸她細膩的臉龐,「今天是不是嚇壞了?」
「是有點。」她垂著眼眸,濃密睫毛像蜻蜓的翅膀輕顫,手指隨意撥弄他襯衫紐扣,引得喉結一下一下滑動,卻仍舊一張無辜臉,「那兩個人就是衝著我來的。」
溫迎下車之前的話,說得不無道理。蘇卿工作都占據大部分時間,哪來的閒暇去得罪人。而近期,他們得罪過誰,兩根手指也數得清。
苦惱的是,沒有直接證據。倘若那兩人一口咬定是喝酒鬧事,也沒法定罪。
「先等警察的結果,如果他們不承認,我會找人解決。」傅雪辭收緊手臂,下巴頦墊在她肩膀上,「這段時間你先搬到我那裡去住好不好?一天沒有結果,我就沒辦法放心。」
蘇卿一怔,「你要我跟你同居?」
「……算是。」他清了清嗓子,耳尖染上緋色,「有其他房間的,我可以把那扇門的指紋刪掉。」
「然後?」
「……然後把你的指紋錄在我這扇門上。」
蘇卿笑出聲,「我錄這個幹嘛,又不去你的房間睡。」
傅雪辭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這是答應了。他彎唇笑,誠心給她建議:「你無聊的時候可以過來找我聊天。」
「那好吧,我勉為其難答應你。」
蘇卿沒有逞強,那兩個混蛋雖然進去了,可幕後主使還沒有蹤跡。她不想讓自己冒險,如果換成自己在家或者單獨在其他地方,好一點的情況她現在可能在醫院,再往壞處想,那就不可預料了。
傅雪辭可以帶給她安全感,而且這件事多數是工作上引起的,麻煩他也是應該。
既然答應暫時同居,蘇卿也不矯情,回家收拾了一點必需品,當晚就直奔傅雪辭的住處。
這還是蘇卿第一次登門,五六百平的大平層,典雅的法式裝修風格,走進客廳一眼望見將近三十米長的江景窗,長長的西式餐桌可以打滾。
順著西式島台往裡,是一整片牆的恆溫酒櫃,裡面裝滿了認識的不認識的名酒。光是這些酒,就足以買下她好幾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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