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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号酒楼,一桌纨绔子弟正于此宴饮,已是酒过三巡,大醉过半。
“小侯爷,光喝酒也没意思,不如我们去那个兴起的斗场看看……”身旁的纨绔打了个酒嗝。
“去什么斗场,陪小侯爷饮酒更为重要才是!”旁人接话,闹哄哄看向坐在一旁无聊的年轻男子。
谢九安倚着靠背枕着一条胳膊,两条长腿交叠搭在桌子上,转过头朝他笑,吐出的话儿却恶劣:“王二,你脑袋是当夜壶用的?说出这蠢话,是没喝够吧。”
那纨绔被骂了面上却还得陪笑:“小侯爷,我不叫王二,那个字念……”
话未说完,却见谢九安抬手示意众人,微微扬起下巴,道:“去,都敬敬他。”
“好嘞!”一群人笑着应和,争先恐后去给他灌酒,“陪小侯爷饮酒,居然敢说没意思,该罚该罚!”
不一会儿那纨绔便被灌得不省人事了,谢九安扫了一眼,才百无聊赖道:“说说看,斗场是什么事。”
方才带头灌酒的人挤到了他面前:“小侯爷您刚回京,有所不知,这所谓斗场就是人斗人人斗狗,都有,只是据说最近出了个长得漂亮打架还厉害的人物,引得许多人去看。”
谢九安手里转着酒杯玩,“这么说,那我也要去凑凑热闹。”
“名声这么大,想来差不了!”那人谄媚笑道。
谢九安瞥了一眼外面,回头一笑,语气却恶劣又阴森:“若是不好看我便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用。”
“这、这……”那人额角一下就落了汗。
谢九安收腿踹了他一脚,“带路。”
那人哪敢有异议,只能苦着脸带路。
斗场离得不算太远,坐马车一会就能到。只是斗场这会儿正热闹,台子堵得水泄不通。
谢九安被堵在最外层,里面全是人,除非踩着他们的脑袋过去。
上台的人都是签过契的,生死不论,而现在这场格外热闹,除了因为崔竹是个长得漂亮打架厉害的美青年,还因为他的对手是个常胜将军。
锋芒初露的美青年对上从无败绩的常胜将军是个足够大的噱头。
常胜将军的名头不是浪得虚名,他身高九尺有余,一身壮硕的肌肉彰显着非凡的力量,不同于之前牢里空有蛮力的老大,显然他兼具技巧。且以往没人能从他手下站着下台,哪怕对手喊了认输他依然充耳不闻把人揍得奄奄一息。
“小白脸,你会对今天踏上这个台子感到后悔的,我可不看脸。”男人捶着拳头大笑,每走一步台子都在震动。
崔竹没什么表情,平静地站在他对面。
男人抡着拳头迅速朝他面门砸来,崔竹闪身躲过,对方另一拳却凌厉挥向他的脖子,这一拳若是落实脖子便要不得了。
崔竹迅速矮身滑向他身后,又一个回旋单腿猛然扫向他的左腿,这一腿用了九成力,但男人却只是抖了下便立马抬脚跺向他的脚踝,崔竹立马收腿后撤。
台上打得胶着难分,台下更是越来越沸腾,银子也越押越多,“快快!打他!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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