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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汉子怔怔地望着天,不住点头赞叹,“兄弟啊,你这丫头是真的待你不错啊。”
路小三抬头望天,见湖面上方朵朵金云相绕。而正中间则是一被穿透的巨大云窟窿,场面甚是壮观。
“想这温丫头不顾此等壮景,一心只为治兄弟的病,啧啧啧。”
“看来兄弟要有福了。”
路小三笑了笑,拍了拍二人道:“走吧,没啥好看的,咱们先回猎屋去。”
三人行在路上,怪八刀又问他:“大哥,你和这温丫头是怎么认识的?”
路小三神色一疑,回道:“大哥,人家可是医师,要叫人家温医师。你们一口一个丫头的不太好吧,毕竟大哥我的命还在她手上呢。”
怪八刀和粉老山同时一惊,“医师?”
“对啊,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怪八刀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地道:“可看她那色,眼睛。不应是大哥你买来的胡人丫头吗?怎么还是个懂我汉人医术的胡人姑娘?”
路小三有些生气,想都没想当即就说:“她是汉人也好,胡人也罢,到头来都只是个小金毛。绝不会是你们说的,是个可以随便买卖的丫头!”
闻言,怪八刀和粉老山同时大笑道:“哈哈哈哈,大哥莫要动气,我们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莫放到心上。”
他们又道:“而且现如今我大唐已到了万国来朝的境界,汉人买个胡人当丫头已是常见,故而才会有此想法。”
路小三没有答话…
粉老山见状又笑道:“看来大哥是对温姑娘动了情啊,哈哈哈。”
路小三闻言后顿时语塞,想否认又不知该怎么说,只不停吱唔:“我…这…”
怪八刀趁机摇头补充道:“啧啧啧,兄弟啊,看来你也逃不掉这最危险的“情”字喽。”
“哈哈哈哈哈哈!”说完二人又是放声大笑。
这一次,路小三是怎么也没法笑出来。他心里不停在想:自己以后真的会受困于他和小金毛的“情”字吗?自己是该坦然接受还是快快逃了去?
就此路小三只垂头思索,独听二人在旁说笑。
来到猎屋前:
粉怪见到猎屋后的一片狼藉,都惊得目瞪口呆。
粉老山跺着脚怒道:“这他娘是谁干的?半个他娘的山头都他娘的被削没了!”
路小三歪垂着头,轻轻回道:“是他娘我干的。”
怪八刀和粉老山同时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见路小三正拉耷着脑袋,双目凝地,若有思索。
而他头顶上方,正是方才在湖边见的天云窟窿。
见此,粉老山摇了摇头笑道:“算了,这世上早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事了。”他不知道,这穿天削山之事,皆是他眼前这位大哥所为。
怪八刀大手一挥,“不管了,回去睡觉去了。”说完就开门进了屋子。
来到屋内。
“大哥,你有病,你先上床休息。”粉老山对路小三喊道。
见路小三没有答话,粉老山便上去将他往床上抱了去。
刚一抱起,粉老山就对他嗅了嗅,冲鼻的臭味当即熏来。
“大哥,刚从水下泡了那么久出来,你身上竟还有此味!你是多久没洗过了啊。”粉老山将他抱到床上笑道。
路小三拍了拍大腿,得意笑道:“你放心,这屋子很快就会给我熏得呆不下去的。”
怪八刀和粉老山坐到另一炕床上笑道:“熏得呆不下去?哈哈哈哈哈,第一次有人敢在我们哥俩前这么说!”
“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路小三说着一头扎进了被窝。
一股熏天的酸臭从被窝里猛然扑袭出来。
“唔啊!”路小三一个措手不及,险些被熏晕过去…这可是他的鼻子啊…整天浸在漫天梆臭之中的鼻子。
路小三一头从被窝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换气,“我去,太冲了,这之前是谁的床被!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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