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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言還以為他們兩個不懂法條，於是科普道:「監控證明了是你兒子先動手的，他的傷情也達不到輕傷，在互毆的案情評定里，先動手要承擔更多責任。」

「你確定要報警嗎。」褚言情緒很穩定，體體面面的說道。

早在來之前，這對夫婦就向有關人士諮詢過了，因為監控這個強有力的證據在，他們沒辦法把自己兒子從這件事裡摘出去。

就算報了警，警察也是協商，讓對方賠醫藥費，他們是聽說了那女孩家裡爸爸死了，家裡只剩下個娶的後娘，聽起來太好欺負了，所以他們就從進門就演的義憤填膺，不給錢不和解，為的就是訛一筆醫藥費。

但眼下看對方是個硬茬，他們反倒不知道怎麼收場了，總不能真去報警，到時候他兒子被一個女的打了這事傳的沸沸揚揚，他兒子在學校還不被笑話死。

老師見氣氛差不多了，便主動開口和稀泥道:「二十萬精神損失賠償也太誇張了，褚先生，你看五千塊錢怎麼樣。」

「五千塊也太少了，打發要飯的呢，我這一個金鐲子都不止五千了。」女人不滿的抱怨著。

褚言並不受對方二人冷嘲熱諷的影響，他依舊淡淡道:「你兒子沒傷到筋骨，只能算是皮外傷，如果你堅持要報警的話，那還是讓警察來處理吧。」

男生的父親此刻拍板了，他道:「五千就五千吧，住院費得是這五千之外的。」

褚言道:「好。」

這件事總算是圓滿協商好了，老師也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那男生的家長是為了錢，要是真愛孩子，見不得孩子受苦要把事情鬧大，那才是真的難辦。

褚言解決完這件事，出了老師辦公室的門，然後在門外看到了杜秋月。

她一直在外面聽著，聽著對面父母那貪財撒潑的嘴臉，聽著那些辱罵她辱罵褚言的話。

褚言一時之間有些心軟，面前的少女才十四歲，剛剛經歷了喪父之痛，現下就像是個長毛的刺蝟。

因為在辦公室門口，褚言沒跟她多說什麼，只是把她背上的背包接過來，二人在走廊里，沉默的路過一間間教室的窗戶。

「我還以為你會任由他們漫天要價。」杜秋月主動開口了。

「到了那時候，我就會衝進去，把他們兩個也揍一頓。」

褚言搖搖頭道，「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知道，但我只會這個。爸爸還在的時候，他只教了我這個，他說我只要好好保護自己，其他的他都會辦妥。」

褚言摸摸小刺蝟的腦袋，寬慰道:「我會教你的，你以後就知道，除了打架，還有其他事情也能保護你自己。」

杜秋月仰起頭，對著褚言笑了笑，她的長相有些冷峻，遺傳了杜如晦的長相，不笑的時候，很有距離感，笑起來的時候，嘴邊有個梨渦。

褚言頓時有些飄飄然，養崽也不是這麼難嘛。

時間快到了晚上放學，褚言想著接兩小隻一起回去，他就問了杜秋月，杜秋笙的班級，然後跟杜秋月一起，在杜秋笙的班級前等著。

褚言的記憶里，只見過這兩小隻一次，印象都不是特別好。

杜秋月是冷著臉什麼都不說，杜秋笙是冷著臉偶爾放一句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