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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又想起两家人的关系已非昔日可比,尴尬中又有些难过。
她捏了捏手里的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听你爷爷说,你要去京城了,一去好几个月,我给你做了双鞋子,你带着路上穿。」
她以前给韩昭做过鞋,大小比划着名应当能穿。
韩昭看着王大娘脸上的尴尬之色,叹了口气,直接道:「王大娘,我以後也没法教小舟了,他是个伶俐孩子,踏实下来,以後安心学门手艺,安身立命不是问题的。」
为人父母,为子女筹谋,终究让人动容。
王大娘虽存了些为自己儿子弥补错误的心,但给韩昭做鞋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儿子,确实是想为韩昭做些什麽。
只是终究自己儿子有错在先,也怨不得别人这麽想。
王大娘道:「我也不是为了他。即便你不教他,咱们邻里这麽多年,我也得有点表示不是?更何况你和你爷爷也帮了我们那麽多,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缝缝补补的,你尽可以来找我。」
说罢把鞋子往韩昭怀里一塞,转身走了。
韩昭抱着东西立在原地,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那番话说得有些重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想。
*
莺儿觉得她家小姐这几日变得怪怪的。
那日小姐从山上慌慌张张跑下来,她死活问不出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自从那日後,小姐就开始时不时地发呆。
在书桌前看书的时候,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望着窗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还经常问她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比如,正喂着鱼呢,忽然问了她一句:「莺儿,你说这……」
她凑过去,张着眼,等小姐说下半句,小姐却卡住了。
半天后,又抛下一句:「算了,当我没问。」
把她的好奇心勾的起起伏伏,上上下下。
小姐到底想问什麽?!
贺兰君也不知道她究竟想问什麽。
那日她脑中一片空白,落荒而逃,等夜深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忍不住去想这荒唐的遭遇。
韩昭在亭子里似乎流泪了?贺兰君忍不住想,她因何流泪呢?又为谁而流泪呢?
果真不能吗?那些没头没尾的话,她起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不知道该找谁要个答案。
日子却还是要照常过下去,她去了旷了好几日的满园春,店里竟然有人在等她。
李智一见贺兰君出现,不客气地问:「前几日的聚会,你为何没来?」
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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