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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尚道:“人样。”
“请这位瘦成人样的公子对我坦言相告,你与尚学究竟发生了何事?”楼清也放下了碗。
邱尚的生辰过去了大半个月,在知道陈涛为邱尚筹办庆生宴时楼清是很高兴的,学生亲近他这个做老师的也乐得其见,可事实并非这样,陈涛来过几次,好几次撞见邱尚在他这,要么是邱尚离开,要么是两人当做不识,这太反常了。
以前两人都是要‘亲密交流’一番的。
这也不是楼清第一次问这事,邱尚觉得没有再瞒的必要,坦言道:“他知道我是长风山寨的人,与我疏远了。”
“什么?”楼清大惊。
邱尚重新端起碗筷:“所以你就不必担忧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楼清道:“即便你是长风山寨的人,也不该与你疏离啊。”
邱尚看了他一眼,觉得这老师有时还真是单纯的可爱:“他一直觉得长风山寨怀有恶意,从未放下过对长风山寨的提防,再则,我瞒了他五年,他若是不怪我,那才有问题。”
如此说来也是,若换了是他,他也不一定心大到哪去。
“那你打算如何?真与尚学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邱尚扒了口饭,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如此吗?现在也这样发生了。
寒风几乎要将瓦片和窗棂刮下来,楼清窝在火盆旁,红红的炭火照亮了他整张脸。
季长风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寒气,他不敢靠近楼清,而是在楼清对面的位置坐下,手伸到火盆上方取暖。
期间季长风瞄了他几次,见他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等手暖了,去摸他的脸:“在想什么?”
楼清顺势蹭了蹭,季长风是习武之人,手心长了茧,摩擦在肌肤上,竟有别样的感觉:“在想尚学和品贤。”
“怎么了?”季长风在那嫩滑的脸上捏了捏。
楼清微眯起眼,道:“你是否知道尚学已经清楚品贤的身份?”
季长风毫不隐瞒的点头。
楼清叹口气:“我能做些什么?”
季长风道:“做好我的夫人。”
楼清瞪了他一眼,又兀自伤春悲秋去了。
季长风笑道:“此事你插不了手,不如就让它自然发展。”
是个大实话,楼清只能如此了,但他想,若是时间一久,陈涛定能放下此事,与品贤和好如初,同窗间当守望相助,相亲相爱。
可楼清还没等到陈涛放下旧怨,就先等到了马知府马有成。
那是接近年关,距离邱尚的生辰快过去两月。
季长风也碰巧‘遇上’了,东南县城下着鹅毛大雪,并不利于出行,可出了县城再走一段路,远远的看见一个黑点,由远及近,在一片白茫茫中逐渐清晰。
季长风将马车驾到官道右边,让了一大半的路出来。
那队伍浩浩荡荡,举着刻着马字的牌子,季长风拉了拉缰绳,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北风呼呼的刮着,卷着雪吹起了窗帘,里边人的脸在季长风眼前一闪而过,两方人就这样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官家队伍浩浩荡荡的进了城,不急不缓的往县衙走去。
马有成已有两年未回东南县,可他的圣明威严还存在每位县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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