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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涛道:“不苦。”说罢视线有意无意的在人群中搜寻着,像是要找到某个人般。
陈夫人拉过他的手道:“赶路辛苦,快进去歇歇。”
“爹,娘,请。”
陈涛要上任东南县县令一事已在两个月前得知,上任县令被调任,今时的县衙也早已清扫干净,家仆衙役一一齐全。
陈雄让管家打赏随行队伍,与陈涛一同进了三堂。
县衙分三堂,一堂审案,二堂办公,三堂便是居住之地。
一家人围坐一桌,家仆上了茶。
陈雄问道:“路上可安否?”
陈涛恭敬道:“一路平安。”
陈雄道:“路过邻县,可曾拜会黄大人?”
陈涛道:“会过了,黄大人亲自留宿。”
陈雄露出欣慰的笑:“如此甚好。”
陈涛望着陈夫人,问出心中疑惑:“娘,老师呢?”
陈夫人听见他问起楼清,面上划过异色,却是稍瞬即逝,又被微笑掩藏,快的陈涛没捕捉到:“楼先生安好。”
陈涛放下心来:“嗯。”
陈夫人道:“一路颠簸,涛儿多多休息。”
陈涛颔首:“是。”
楼清觉得他有必要跟庸医强调强调,这一个月来,他几乎被孙姨用药喂成了药罐子。
楼清当机立断的撇下孙姨端来的那碗药,决绝的去找庸医。
庸医正在教云蛋蛋画蛋,毕竟这是他的拿手绝活,一个大夫,最拿手的不是医术,而是画蛋。
说来有些羞涩,可庸医就是这样另类的人。
楼清叩门而入,云蛋蛋坐在蔑簟上,庸医握着他的小手,教他一笔一划的勾勒。
此情此景,倒真是说不出来的温馨和谐。
13
庸医同云蛋蛋一起抬头,动作几乎同步。
云蛋蛋见了楼清很高兴:“爹爹。”
连庸医都微笑着喊一声:“少夫人。”
楼清嘴角微抽:“庸医还是喊我字。”楼清名清,字昕。
庸医笑了笑,未在此话题上多停留:“少夫人有事?”
楼清这回脸部微僵,尴尬道:“还请庸医明示,为何要我喝了一个月的药?”
庸医惊讶:“少夫人不知?”还未等楼清回答,他又道:“长风没告诉你?”
楼清也疑惑了:“寨主要说什么?”
庸医摇头:“没事,过来吧,让我号号脉。”
楼清走了过去,跪坐在书案旁,伸出了手,庸医手指搭上他的手腕,脉搏沉稳有力,较之二十多日前,已是另一幅脉象。
“少夫人不想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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