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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你距离我太近了。”
“哦……”
“还有,你刚才为什么又喊我眼镜仔?”
之前那点微妙旖旎的气氛仿佛一瞬间消散,却又浅浅飞过心头让它留下痕迹。晏希禾重新将距离拉开后稍稍垂下视线,像是轻哼不满、又有微妙的恼羞成怒:“算我欠你一次,可以了吧?”
“不需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喊了,总觉得好像当时的气氛不太适合她对着常钧直呼其名。但是别的称呼又稀奇古怪的,不如眼镜仔。
三个字,叫起来自己的气势都能更足一点,有什么不好?
“手现在什么感觉?”
“嗯……有点辣?”
其实她也没有太多感觉,温度升高以后红花油还给人一种仿佛在炙烤着什么的温暖感觉,挺舒——
“嗷!!”
感觉到常钧的手稍稍用力按压揉了揉,晏希禾实在是没忍住,发出一声惊走窗外麻雀的惨叫:“好痛!!”
“有效果了。”
“什么?”
“帮你把淤血揉开。”
不是,等等,啊???
目瞪口呆地听到常钧的选择,晏希禾只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心狠手辣。是的,现在两个人的手都是火辣辣的,他火辣辣得刺鼻,她的手则是火辣辣得疼。
“下次绝对不这么干了,绝对不会。”
没忍住呜嘤呜嘤地假哭了两句,总算是熬到结束,晏希禾看常钧还想帮自己把手包起来的样子欲哭无泪:“我就应该直接用脚踢裆!”
“……”
很好,很有防范安全意识。
看晏希禾的态度常钧也没有太严实得包扎,反正这个确实也没必要,就是挡一挡手上的惨烈调色盘而已。他老老实实打了个最简单的蝴蝶结,然后就看到晏希禾使劲盯着自己的手念念有词。
“在想什么?”
“‘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1
晏希禾表情深沉地挥了挥手,随即开始思考另外一个延伸问题:“我如果去食堂说切两斤寸金软骨细细切成臊子,他们会把我打出去么?”
“不,他们会用破壁机帮你忙。”
“……”
好家伙,这可真是好家伙,镇关西你要有个破壁机也不至于被鲁提辖打成这个鬼样子了,是吧?
从医务室聊着天走回去,晏希禾就看到面色阴沉下巴一片青的沈青岩同样走了过来。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晏希禾也不管对方的表情直接点头:“诶哟,还挺配你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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