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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寬再次點了一根煙。

這次賀錦城沒有阻止，摸出一顆糖塞進嘴裡。

「你這些年在娛樂圈真是沒少混，做事越來越狠了。」

賀錦城頗為感嘆，之前陳寬還是個被人揍的滿臉鼻涕泡的慫包，這會已經有幾分鋒芒初露的意味了，看著他很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即視感。

「你以為啥地都好混。」

陳寬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這個方案的思路哪裡是他的，這是顧引教他的。

他就是幫忙擬成形，跑跑腿，干點苦活。

陳寬深吸一口煙，陷入那天顧引來找他的情形。

會所的包間。

顧引一身正裝，左眼戴著金邊眼鏡。

見他從門口進來微微頷，示意他坐下。

旁邊穿著旗袍的服務員立刻懂事退下去把門關上。

「顧少找我有什麼急事？」

陳寬有些拘束的坐下，顧引身上有種跟同齡人完全不一樣的壓迫感。

不苟言笑，喝茶看報，不像他們這個年紀愛幹的事，倒像五六十歲老頭愛幹的事。

第76章鋒芒

「這是你們需要的資料。」顧引把一個文件夾推到他面前。

「給我？」

這讓陳寬有點懵，這種東西不直接給賀錦城，給他幹什麼。

「都是聰明人，我也不跟陳少客套了，」顧引說道，「陳家想明哲保身我不在意，但陳明遠若是插手，我也不會慣著。」

陳明遠。

他的哥哥。

正兒八經的接班人。

「這跟我說不太合適吧，」陳寬的目光落到那份文件上，「誰是陳家的老大誰說了算，顧少，你找錯人了。」

「呵，」顧引冷笑，「如果你就是陳家的老大呢？」

陳寬臉上的笑容唰的就消失了，「什麼意思。」

「這次的變故我會讓陳家大換水，雖然陳家一直保持中立態度，但陳明遠之後會不會有其他什麼想法，還是未知，我需要排除一切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