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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现状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屋内的人终于缓过劲,他抬起头,轻轻地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有些失望?”
衿悠斟酌了一下措辞:“您和我想象中的主公不太一样。”
“可以理解,”主公对着衿悠做出了个请进的手势,“鬼杀队的孩子们比我优秀很多,如果不愿意,也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叫我产屋敷耀哉就行,我也只比你大上几岁,”望着对面坐下的衿悠,他的笑意更甚,“很荣幸见到你,月见里衿悠。”
衿悠捏紧了拳,她现在确实不太想叫出这声主公,至少,在弄清楚父亲身上的事情之前,她并不想正式加入鬼杀队。
“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耀哉推了一杯茶水过来,“没能阻止久次,是我的失职。”
“那时候您也还太小,”热气氤氲了衿悠的视线,“您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耀哉看起来丝毫不意外:“关于木之呼吸?”
没有等衿悠的回答,耀哉抿了一口茶水:“那是你的先祖留下的希望。”
“希望?”衿悠嗤笑一声,“让人最终送命的希望?还是让我们更有价值地牺牲自己的希望?”
“其实,变成鬼我也能接受,”衿悠压低了嗓音,在这不大的区域里显得有些阴森,“这样多好啊?再也不用被痛苦萦绕,还能轻易地获得强大的力量。”
耀哉却不为所动:“你不会那样做,月见里衿悠。”
他将月见里三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叫她,又像是透过她在叫谁。
衿悠不再说话,只是握着刀鞘,手指慢慢滑过纹路,对面的人也没有催促,只是将她杯中凉透的茶水换掉。
“有什么意义?”她忽然开口,“据我所知,鬼的首领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杀鬼的速度也赶不上变成鬼的速度,只是徒劳地奔波而已。”
“不是徒劳,”耀哉纠正她,“确实,只要还有人在变成鬼,悲剧就不会停止。但至少,那些被救下来的人,他们会拥有更多选择。”
“他们可以继续生活,可以为自己最亲近的人洒下一杯酒,他们会有很长的时间来铭记死去的人,也可以拿起刀,以罪魁祸首的头颅来祭奠亡魂。”
“我们能做到的,也许确实不太多,”耀哉苦笑,“但总要有人去做。”
“也许不可能实现,但我们还是抱着这样的期待。”
衿悠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孱弱的人会坐在首领的位置上。
这番话是故意伪装也好,真心实意也罢,至少他确实做到了,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力量去尽力拯救一些人。
衿悠站起身,有风吹动她的发带,她的思绪也随着风漫游到了很远的地方,眼神却停留在原地,“最后一个问题,关于柱的考核,除了杀死十二鬼月或五十只鬼,月见里家应该还有额外的条件吧?”
柱,鬼杀队内最强的战斗力,只有杀死十二鬼月或一个月内连续杀死五十只鬼才能被封为柱,目前能做到的也只有八位。但月见里家有些特殊,所以除了必须的考核之外,每届主公也会额外给他们布置一项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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