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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无憾吗?
燕绥呢?
好想燕绥啊。
面冒着热气,屋里亮堂堂,空荡荡,“啪嗒”一滴眼泪掉进汤里。
两滴,
三滴,
像断了线的珠子,已不由言央控制。
心,好疼啊。
压抑了半个月的悲痛、恐惧、茫然、不知所措在这一刻像洪水决堤,来势汹汹。
无声的哭泣变成嚎啕大哭,不知过了多久,眼泪似是流尽了,也哭累了,面也冷了。
好像……没那么疼了。
网上说,当我们哭泣时,眼泪中含有一种叫做“皮质素”的化学物质,它是一种天然的止痛剂,可以缓解疼痛,悲伤和痛苦。
看来是真的。
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言央止住哽咽,把碗里又冷又坨,混着眼泪的面一口一口吃完。
荷花酥
天光大亮。
言央转醒,偌大的床上只他一人,燕绥彻夜未归。
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言央只在网上接搞画画。
几年下来,在热门的几个接搞平台里颇有些名气,慕名专找他画的人不在少数,可言央没有远大理想,也不想出名,接搞只看时间和喜好。
言央的生活需求很简单,吃穿用度燕绥会叫人按时送来,他几乎不花钱。
当然,燕绥也给他钱,但他一分没花。
言央可以十天半个月不出门,只有燕绥陪他,他才愿意出门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现在,或许除了远在国外的花群,怕是没有人记得世上还有一个言央。
燕绥已经不记得了吧?看着手机上还是没有回复的信息和电话,言央这样想。
不急着起床,燕绥不在,不用做早餐,言央自己也没胃口,昨晚吃的面仿佛还卡在胃里,难受得很。
翻身,言央用被子蒙住头,眼睛生疼,可能是昨晚哭太狠了。
梦里,像有人朝他走过来,随即一双冰凉的手触到他脸上,言央猛的惊醒,身体跟着抖了抖。
“吓到你了?”
是燕绥的声音,他生活里最渴望的声音,他化成灰都分辨得出来的声音。
“燕绥。”言央叫一声,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喉咙像是有刀片刮过,疼得很。
言央感冒了,突冷的天气和连日糟糕的心情,都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
“我去洗澡,你乖乖躺着。”对方却像是没发觉,留下一句听着极温柔的话,转身去了浴室。
片刻。
燕绥带着一身水气赤身裸体地回来,掀开被子撑在言央上方,开始解身下人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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