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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然瞅着我对记者们说:“哪有哪有,我输了四目。”
我看到林染的下巴掉了。他问:“四目?我输你都才输三目!你让了他几子?”
“没让,我只是让先。”耀然继续看着我笑,记者的笔在本子上哗啦啦的划,他手往我这里一指:“什么?要问过程?你问小昭。”
很好耀然,你继续拿你昭昭哥开刷。我记住了……
他拉住我的手:“你是今年第一个赢我的人,小昭。作为奖励我请你吃饭。”
他把我的手拉得很紧,我很动摇。很多年很多年没和耀然一起吃饭了。虽然这顿饭蹭得名不正言不顺。
就在这时,有人在我背后说:“不好意思,陈九段,我是来接小昭回去的。我们今晚上的飞机,回a市。”
我一直在纳闷哪来的淡淡的烟味,这才发现棋院走廊的尽头的塑料椅上坐了个人。韩潜一直坐在那里,脚边都是烟蒂。他向我伸出手:“小昭,我们回去了。”
我还没开口,耀然就当在我面前:“韩六段稍等,我还有话跟小昭说,没说完。”
他转过身,背对着韩潜,把什么东西插进了我长裤的口袋里。他说:“如果再来上海,你知道上哪里找我。”
上飞机后我把东西拿出来,发现是张棋馆名片。忘幽棋馆,上海xx路x弄x号。我苦着脸想了半天,终于想起这就是上次和韩潜一起下棋,遇到耀然的地方。当时他一个人把那里整个二楼都包了。
然而我最终没能再去上海。因为我回去之后,就和韩潜闹翻了。说到做到,整整四年,我没有再为他下一盘棋。
因此再遇到耀然时,我已经十五岁。
阳关道和独木桥
事情说来很简单。飞机落地前韩潜跟我说,第二天要陪某某集团爱好围棋的老总下盘指导棋。我摇头:“不好意思,韩老板,我说过不会帮你下棋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韩潜很惊讶:“我以为你愿意跟我回来,就表明已经不跟我赌气了。”
我问他:“我不跟你回来,上海那么大,我去哪里?”
他说:“小东西,不要开玩笑。”
我说:“我没开玩笑。”
韩潜跟我又谈了一系列条件,后来终于火了。当时我正坐在他的惯用座驾保时捷后座上,他猛的停车,我下巴粹不及防的磕在前排座位上,痛得眼前亮闪闪的一片星星。我反映了半天才明白我住的茶馆到了。
他下车,拉开我的车门,声音有些暗沉:“沈昭,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陈耀然雅门继承人的头衔我要,九段棋手的段位我要,围棋我要,钱我也要。能代替你帮我做这个事情的人排得出个长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问他:“既要是方便操控而不受怀疑的小孩,又要棋艺六段以上,你说,这样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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