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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許總。」
許思恆頭也沒回,陡然甩掉肩膀上的手,行李箱也不要了,只抓緊了機票往前跑,後頭一串腳步緊跟。
一個跑,好幾個人追,驚擾其他乘客,周圍不少驚叫。
追趕的人沒喊什麼「你別跑,站住」之類的廢話,一個手勢,幾人迅分兩頭包抄,在許思恆即將抵達安檢通道時一把把人撲倒摁住。
「啊!」許思恆大叫一聲摔倒在地,遮陽帽骨碌碌滾落,此時也犯不著顧忌形象,他大罵,「我c你們的!許少淮你不得好死!我是你三叔你就這麼對我,人在做天在看,我他媽詛咒你將來沒有好下場,你們全家都沒好下場!」
他的叫嚷響徹大廳。
不少人聚集過來,議論紛紛,保安也被驚動,帶著電棍趕來,可是沒有人扶起地上的許思恆,他仍被死死摁著。
「我呸,你他媽天殺的!」
「許少淮你就是個人中敗類!」
「啊啊啊——」
他歇斯底里,額頭青筋暴起,目光赤紅。
一雙鋥亮皮鞋緩緩走到他眼前。
「許少淮!你....」抬頭剎那,許思恆頓了頓,「韓助理?」
「是我,」韓助理沒有蹲下來,居高臨下俯視他,「許總,本來鑑於您是許少三叔,是我們許董事長的弟弟,許少放你一馬,讓你從公司離職沒讓你吃牢飯,但是你不知悔改,還把腦筋動到晏先生頭上,後半輩子,你就永遠在牢房裡過吧。」
「你...你們...」許思恆暴怒,「我犯的那些事兒頂多做十年牢,用不著一輩子!你們要是敢亂來,你們也犯法!!」
「帶走,」韓助理道。
許思恆像死狗一樣被拽起來,他沒站穩跌了跤,一男人拉起他領子就往前拖。
韓助理走在末尾,從西裝內袋裡拿出一塊手帕。
呼,擦擦汗擦擦汗。
幸虧把許思恆逮到了,不然他沒法和許少交差,也不知道許少那邊怎麼樣了?
今晚本是個和往常一樣的傍晚,許少電聯晏先生得知對方不回家後,便打算在公司里多待會兒,哪想沒多久收到了晏先生的求救信息,綁匪的目的不在於贖金,而是晏先生本人到場,因此猜測背後搗鬼的人是許思恆。
而許思恆退出集團後並不安分,一查,對方竟是打算今晚出國。
據他對許思恆的了解,出國前給許少找點不痛快的確是他的風格,董事長和夫人那邊他討不到好,又對付不了許少,這才把矛頭對準了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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