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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决不能让他发现我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我以最快速度飞到浴室，警告盛怀时不许出声，路过镜子时瞥了一眼，心虚地套上高领毛衣。

“来了！”

我把门打开，呼吸有些不匀。

“怎么这么慢？”

周亦南语气不悦，皱了皱鼻子，神情像是最犀利的警犬：“有外人在？”

“没有。”我悄悄攥拳，掌心尽是冷汗。

他打量我几秒，抬脚往里间走：“你刚在干什么？”

“能干什么，玩手机呗，老公，”我挡在他面前，距离浴室几步之遥，“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祥婶一个人在家呢？”

他望了望浴室的方向，收回视线，对我展露一个笑脸：“这不是，怕你加班辛苦，带了爱心晚餐过来慰问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我配合地吸了吸鼻子，继而意识到不能太浮夸，毕竟前几天我们还因为“出轨”的问题剑拔弩张。

我恢复一贯的疏离：“哦，去外面吃吧，别把房间搞得全是味道。”

说是陪我吃饭，周亦南却老是有意无意瞄向里间，我索性把话挑明：“你看什么呢？”

他抿了抿唇：“老婆你先吃，我肚子不舒服，用下洗手间。”

“坐下。”我冷冷盯他，“我在吃饭，你懂不懂礼貌？”

他有一瞬间暴起，但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复如常：“抱歉。”

我沉默地对付眼前的牛排。周亦南手艺很好，确切来说，他没有哪里不好。

是我不够好，我拥有过两个男人，可我配不上他们任何一位。

周亦南倾身，碰了碰我的红酒杯：“老婆，衬衫那件事，我向你道歉。”

我抬头，颇感意外。

他说：“sorry老婆，我想起来了，那件是我去年在罗马买的，对吗？”

我差点惊掉下巴，他何至于撒这种谎来哄我？

我拿不准他的企图，含糊道：“记不住，我在衣柜里翻出来的，感觉好看就穿了。”

“嗯，挺好看的。”他违心地点头，随即握住我的手，“老婆，我再也不会跟你吵架了，咱俩好好过。”

好好过。

忽然想起结婚那晚，我别扭地不给他碰，他非要，结果因为过于干涩，我疼得发飙泪崩，什么难听骂什么。

事后，他也是这样哄我，说再也不会强迫我，以后好好过。

可一年之后的纪念日，他借着酒劲儿折腾了我整个晚上，最后干到黄体破裂进了急诊。

而现在，他已经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却还口口声声跟我好好过。

我明明看着他，却看不懂他：“周亦南，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挺痛苦的？”

他摇头：“我爱你，跟爱人在一起，怎么会痛苦？”

我放下刀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我痛苦，我不爱你。”

周亦南：“是，你爱季遇。可是你看，他永远回不来了。”

他起身，绕到我背后，指腹按上我的太阳穴，四平八稳地往我心口插刀子。

“季遇回不来了，你嫁给了我，只有我爱你，也只有我有资格爱你。”

“其实我和季遇挺像的，一样的贫穷，一样的学霸，你不就是喜欢奋发上进的穷小子么？”

我打掉他的手：“周亦南，带上你的东西滚，把门给我带上。”

“吃饱了？”

他转到我正面，撑着皮椅扶手，将我圈在两臂之间：“那，我们干点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