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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纪平安将小老鼠放在厨房里,摆上吃的,这才带着胆战心惊的冬春回宋府。
纪平安前脚刚出门,后脚春花楼的老鸨带着人上了门。
于两楹本来身子就不舒服,整日里不是躺着就是睡着,白日里就更睡不着了。
她这些年能几次三番从花楼逃走,除了姐妹相助,就是她那比一般人更敏锐的听觉。
隔着两扇门,于两楹就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是老鸨!
老鸨问:“是这里吗?”
紧接着一个男人开始说道:“是,没错,我看过了。”
老鸨:“走,抓住那小贱蹄子,老娘每个人都有赏。”
糟了!
于两楹踉踉跄跄从床上滚下来。
坦坦荡荡还没和你说上话又被打脸了……
衣柜下面加了一层板,只要打开,于两楹就能躲进去。
这个空间是按照她的身材定做的,她常年生病,形销骨立,比一般的女人还要瘦太多太多,所以衣柜下面的空间很小,只要她小心,不发出声音,一般人检查根本不会发现衣柜最下面还有一个小空间,还能塞下一个人。
很快,卧房的门被人踹开。
于两楹蜷缩成一团,死死地咬着牙。
屋内噼里啪啦的翻找打砸声不断,折腾了许久,然后是老鸨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家小姐不是说人在这里吗?怎么没有?”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就是在这里,谁知道那死娘们躲哪儿去了?”
老鸨和引路人吵了起来。
于两楹愣住了,小姐?说的是谁?
“你们谁啊?”
忽然李庭绘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好啊你们,居然敢趁着我不在,私闯民宅,还把我家里的东西砸了,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赔钱!”
“赔什么赔?”老鸨嚣张至极,“我还要找你要人呢!说,于两楹那个贱人让你们弄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于两楹是我春花楼的人,是签了死契的,没有赎身,生是我春花楼的人,死是我春花楼的死人!”
“老板,这人好像是回春堂李大夫的孙女。”
回春堂在汴京还算有名气,老鸨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李姑娘,你是个清白的姑娘,于两楹那种脏货只会脏了你的名声,何必为了她污了自己呢?”
“什么于两楹,于三两的!”李庭绘拿着扫帚开始赶人:“你们给我滚!再不滚,我就报官!这是我李家的房子,谁准你们在这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你——”老鸨还要发火,袖子被人拉了拉,只能咽下这口气算了。
走之前,老鸨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道:“于两楹,老娘不管你在不在这个屋里。要是不想连累别人就给老娘乖乖回春花楼,不然老娘扒了你的皮。”
“滚!”李庭绘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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