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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廷舟:“他一直都在我这,准确来说,是在那个房间里。”
播放键按下,画面再次一帧一帧地播放起来,从镜头边缘缓缓走进一个人,正是白廷舟。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倒在地上的肖闻,抬脚踢了踢肖闻的腿,见他没反应,又将人翻了个面,脸朝上。江从道猝然握紧了拳,只见肖闻的下半张脸上一片鲜红,地面上还有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
江从道被五花大绑在位于屏幕对面类似刑架的东西上,别开头,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在白廷舟面前失态,故作强硬:
“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他自己要走的,落得什么下场都应该。”
“‘他自己要走的?’”白廷舟话中带着点讥讽:“原来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江从道不言,他早就察觉出肖闻离开的动机与自己脱不开干系,但迟迟想不出下文,便将其搁置,如今有人要将这个他追寻许久的谜底告诉他,江从道心中难免惶恐。
他隐隐觉得,这个谜底,会将他钉在“恩将仇报”的耻辱柱上。
“五年前,风山镇起了一场疫病,你还记得吗?”
江从道呼吸一滞,因为白廷舟提及的这个时间点,恰好卡在他和肖闻关系转折的时间附近。
“什么疫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执拗地否认着,白廷舟却对他的逃避不以为意,反而越说越起劲:“那我帮你想一想我记得那天我刚好身体不适,恰好路过药店,差人去帮我买点药”
“要说那个车也是差劲,里面熏香的味道我也不喜欢,我寻思着,下车透口气吧,结果你猜,我碰见谁了?”
白廷舟拿起一旁的水杯,抿了一口,缓缓开口道:“一个想买药,却没钱的穷鬼。”
“零号区的物价确实高啊,一盒特效药够买几条人命,他买不起,但是又有人等着那个药救命。”
白廷舟:“是谁等着那个药救命?江从道,你知道么?”
江从道:“闭嘴!”
他猛地挣扎起来,空荡的地下房间里响起令人绝望的声响,如何都挣不脱的锁链,和想要冲出牢笼的困兽。
白廷舟:“好啊——我闭嘴,那咱们接着看。”
他还没来得及按下继续播放的按钮,却听门口传来一阵扣扣的敲门声。
这房间里原本就只有江从道和白廷舟两个人,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白廷舟似乎也有些意外。
“谁?”
无人回答,敲门声也随之停下,安静片刻后,是锁扣被打开的咔哒声,和木门推开的微小声音。
方才在屏幕里受人折辱的人正站在门口,向江从道投去一个眼神后又迅速将视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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