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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天已经黑了。乌黑的云层压抑,正翻滚着朝这边来。不知道道长那边,在海上好不好。
要下雨了。
周归余传音给小树,示意他可以回家了。
小树扶着泳圈,在近海的水里探出个头来,不太乐意。这还没玩多久呢。
但她还是那句话,要下雨了。
意思就是,你给我赶快回来。
而且,还反抗不了,只能接受。
“老妖婆!”他不情愿的游回岸边,一脚踢着泥沙,一手抹掉脸上的水,忍不住埋怨起来,“哪有这么快就下雨?”
“你还有暑假作业要做。”
他:“……”
“你真该打完工让老板娘给你把家教的工资也结了。一天天就是做作业,做作业,你想我做死啊?”
周归余懒得听他的抱怨,“这是你们国家的教育制度,怪不了我。”而且,“家教工资很高?”
“一小时50块起步。”
那她倒是可以考虑开学后去当家教兼职。北京是首都,应该能更贵点吧?她觉得可行,“如果她要给就好了。”另外,“那是你妈。”
行行行,我妈就我妈。谁让他继承了这具身体呢。
他跟在她身后,嘀嘀咕咕的,“这么多天了,我都还没问过你,那天你使的手段有啥后果或者代价不?我看你这些天没事就爱睡觉,不至于秋困得这么厉害吧?我之前是怀疑过你使过这种手段,但后来你不是说没用过吗?那你既然是第一次用……”
这么叽里呱啦的,像是要把自己前半辈子的话都说出来。周归余不耐烦,打断他道:“没什么后果。只是稍微有些超过目前所能承受的阈值。需要闭一段时间的炁。”
“慢慢冷静下来?”他不知为何,想到了火山爆发。
“嗯。”她点头。
“那要是你之后又调用了炁会怎么办?”
“在可控范围内,调用完炁,会闭炁更久,直至平静。”
“那要是不可控的范围呢?”
周归余觉得他像个十万个为什么,冷淡看他一眼,才回:“还没有遇到过。”
世界盛大灿烂,你可以是其中的千千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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