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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纏鬥在一起,會議室里乒桌球乓之聲不絕於耳。邢司南拳拳帶風,氣勢凌厲,楚白避無可避,生生受下了他這一拳,而後抓住他的手腕,轉過身,想借力將他摔出去。
邢司南比他更快一步,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掙脫出來,抬腿頂住楚白的腹部,將他困在了自己與牆壁之間。
他們一時無言,唯有劇烈的喘息聲。會議室里一片狼藉,楚白的左手小臂傳來鑽心的痛,大概是之前的傷口裂開了。
他深吸一口氣,低下頭,鮮血正緩緩滲出白色的繃帶紗布。
邢司南鬆開他一點:「還打嗎?」
「讓你一隻手,你也照樣打不過我。」
邢司南笑了一聲,順手解開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顯然,他也沒討得好處,那張英俊的臉上掛了彩,額頭青了一塊,嘴角還破了個小口子。
楚白抬起頭,最先看見的是男人線條利落分明的下頜,和喘氣間上下滾動的喉結。他欣賞了一小會兒自己的「傑作」,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
邢司南注意到他手上的血跡,低聲道:「抱歉。」
楚白搖了搖頭:「和你沒關係。」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齊桓一個箭步衝進會議室:「邢隊,冷靜——」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而虞濤的咆哮聲遠遠地傳來:「都愣著幹什麼?快特麼拉架啊!」
越州刑偵支隊支隊長和隊員跑到別人的地盤打架,屬於是丟人丟出了高度。宋既明得知此事後暴跳如雷,隔著電話,把邢司南罵了個狗血淋頭。
邢司南自知理虧,一疊聲地道歉。罵完邢司南,宋既明似乎是覺得還不夠解氣,又想起了打架鬥毆的另一個主人公:「楚白呢?」
「他啊……」邢司南往診室里看了一眼,楚白正坐在椅子上,抬起手,老老實實地讓醫生給他重縫合包紮。
「在看醫生。」
宋既明奇怪道:「看什麼醫生?他受傷了?」
「嗯,之前在邕城的時候,被嫌疑人砍傷了左手。」
「你知道他有傷你還跟他打架??」宋既明怒道,「邢司南,你還算是個人嗎?你知不知道人家……」
他說到一半,想到什麼,默默把後半句話掐了,繼續對邢司南進行道德思想教育:「你身為刑偵隊長,應該團結愛護同事,結果你竟然對來的同事動手?小兔崽子你現在是翅膀硬了能耐了哈,哪天瘋起來,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打?!」
邢司南:「……」
他頭疼道:「我那是一時衝動,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次?!」
邢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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