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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珊珊说。余文述看向珊珊,不明白老婆为什么要拦他。
“没事,老幺知道分寸。”珊珊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不会对自己家人动手。”
余文述指了指他自己。
“老幺好像就只有你没过门前打了你那一拳。虽然他平时经常装作要打你,但你看他哪次动手了。”
余文述自我反思:“还真的,但他真的好喜欢威胁我,呜呜。”他假装委屈地靠上珊珊肩膀,试图求得抚摸。他也确实求得了。
松玙房间内,祁扰玉无比惋惜地把松玙的相册上交。松玙满意地拿到手,说:“我就知道有备份。这是什么?”他看向祁扰玉一同上交的薄薄信封。
“是生日礼物。你说你会看的。”祁扰玉期待地看向他。
松玙打开一看,是一道平安符。他注意到祁扰玉的眼神,干咳一声:“你有心了。”
复诊
松玙又一次把胳膊从祁扰玉腰上拿走,他决定去卢会那里看看了。他出发之前老爷子叫他把祁扰玉带上,松玙只能不情不愿的照办。
卢会收到护士的消息说松玙跟一个陌生男人同来疗养院了。他不怀疑,那个陌生男人一定是他未曾谋面的松玙丈夫。
他等到松玙单独进门,笑道:“你怎么想开了?竟然主动来疗养院。”
“不是你叫我来的?”松玙反问,“哪个好人家在别人生日时邮寄复诊病例书?”
“但以你的脾气,不是应该会直接把它扔进垃圾桶吗?”卢会说。
松玙不客气地半躺在沙发上。卢会八卦地问他:“前台护士告诉我,你跟一位陌生男人一起来的。你的丈夫是吧?你终于听进我的话了。”
卢会喝了口温水润嗓,继续说:“说说吧,和他‘接触’后,记忆融合了多少?”
松玙不想回答,卢会静静等待着。最后还是松玙败下阵,叹息道:“现在能看到记忆的频率变小了,但我拥有了另一个我对他的所有感情。”
“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除了那时情绪失控外一切正常。”
“是有什么契机吗?”
松玙看向墙上挂的梨花画作,又把视线挪到了卢会脸上,他第一次发现卢会眼边已经长满了皱纹。他不知道另一个自己那边是否也有苗头,他带着理性去审视这份感情,试图去寻找蛛丝马迹。但在爱面前,理智轰然倒塌。
卢会一直在注意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如落影般静然、柔软。这个眼神让他错以为面前之人在无息间换了人格,又让人一秒眼眶酸涩。
在这刻像是永恒时间的寂静中,大片的阳光消失,明亮的绿意消亡,花儿们消散于蝉鸣……寂静得仿佛只存在他一人的声音:“或许是从‘我’遇到他的那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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