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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能感覺到付景這次真的生氣了，他擔心付景會打架，心神不寧的，坐在位置上一直忍不住往後門看。

付景踩著上課鈴回來的，跟物理老師前後腳。

「怎麼聊這麼久？」唐意悄悄問。

「嗯...運動來著。」付景嘴角噙著笑，沒敢直接說他把人打了。

「李玉輝呢?」唐意瞄了眼空著的座位。

「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被砸了，現在應該去醫務室了。」付景隨口解釋。

「哦。」唐意點頭，聽課去了。

「扣扣扣」教室前門被推開，老楊探了半個身體進來。

「張老師，打擾一下我叫兩個同學。」老楊笑眯眯的跟張老頭打了招呼，轉頭臉色就沉下來：「付景，馮，你們兩個出來」

付景把手裡的碳素筆扔在桌上：「下課之前我要是沒回來你先去吃飯，聽話啊。」

說完，從後門出去了。

付景本以為李玉輝那慫貨不會跟老師告狀呢，沒想到連一節課都沒堅持住。

不過他也沒在怕的，又不是沒打過架，大不了就是記個過唄。

李玉輝早就在辦公室等著了，三個人在老楊面前站成一排，等候發落。

老楊靠著椅子：「說吧，怎麼回事？」

付景聞言，挑了下眉。

這不是老楊的一貫作風呀，按照程序，這會兒應該是，單方面的對他進行劈頭蓋臉的教育，然後打電話讓秦蘭女士蒞臨現場，最後就是打包帶走，反省七天樂。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例行詢問的環節？

「李玉輝，你這臉上的傷怎麼回事兒？」老楊沉聲問。

李玉輝的鼻子已經沒再流血了，除了有點腫之外，就是有點輕微的擦傷。

「嗯...我...沒..」李玉輝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付景本想著是李玉輝告的狀，現在看來老楊也就是聞風行動，沒掌握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額...我們打球不小心砸的。」馮試探著回答。

老楊盯著馮看了會兒，這跟他聽到的消息不太一致啊。

「你砸的？」老楊把目光投向付景。

付景在心裡翻了白眼。

果然就是算意外，老楊也能精準定位到他這兒。

「是，我砸的。」付景聲音比較低沉，這會兒說話沒用什麼力氣，顯得聲音懶懶的。

「意外？」老楊半信半疑的看向李玉輝。

李玉輝沒說話，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