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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沈钰摇摇头，眼眶都红了，他心痛得有片刻没发出声音。

随后将脸靠近我的手，低头吻在我的掌心哑声道。

“奴才不走，奴才哪也不去，往后奴才再不要离开您一步，别丢下奴才。”

忽的，我感觉到掌心一烫，是沈钰的泪。

从前我们一起吃了那么多苦，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双手翻折、险些被太监凌辱都从来没有落过泪。

如今看着我满身的伤，昏睡了七天却落下了泪。

我单手捧住沈钰的脸，拇指在他眼下轻轻摩挲着，轻声道。

“怎的还哭了，不赶你走，莫哭了。”

沈钰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他的眉拧着，望向我的眼乘着让我从前殷切期盼，如今无比胆怯的情意。

但我状态实在不佳，就着沈钰的手喝了药便又睡过去了。

但这次我睡得不沉。

能感觉到沈钰一直守在我的身旁，时不时伸手探一探我的头，替我掖一掖被角。

可我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我想告诉他，不是他的错，叫他不要再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