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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童父童母要上班，家务一下就落在了童笙身上，他还得在他们回来前做好晚饭。时间一充实起来就过得很快，除了偶尔和朋友出去玩，童笙基本都待在家里。

成绩很快就出来了，没有意外，如他所料。樊言卿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他在四班。

两人也出去玩过一次，童笙不愿意去他家，他们去了临川市市中心的文化中心，那里有剧院和音乐厅，也是这次童笙才知道，樊言卿是钢琴大师林海的学生，跟着他去过许多地方演出过，包括在这里的音乐厅。而下星期三，他将在这里进行他人生第一次钢琴独奏。

童笙惊叹万分，他以为樊言卿孤僻寡言，生活会很单调，原来他在自己的世界里闪闪发光。

樊言卿给他前排的票，希望他能来，童笙自然没有推辞。

现在离演出还有八天，樊言卿每天都要去练习，他想邀请童笙去玩。童笙有些心动，但他怕打扰到樊言卿，在樊言卿再三确定不影响后，他才答应下来。

童笙来的次数不多，他在那也没什么事可做，文化中心倒是有可以玩的地方，但一个人没什么意思，他去过一两次就没什么兴趣，他多数时间都陪在樊言卿一旁。

这天下午樊言卿结束练习，两人一起回家。走着走着便看到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在骚扰一名女性。这段时间没什么人，偶尔几个路过的也是瞥了一眼就走。

这个混混笑眯眯地向女生索要联系方式，即使女生给他了他也拦着对方不让走，这时传来一声喝斥，他转身一看见到两个男生向他走来。

他见两人一副学生模样便不以为然，亮了亮粗壮的胳膊粗声叫道：“小鬼，英雄救美你们还不够格，趁我现在心情好快滚，不然你们两个一起揍。”

童笙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他懒得和这种没脑子的东西说话，上去两三下就把对方放倒。

这混混空有点力气，童笙力气不一定有他大，但他打架从不用蛮力，混混连碰到他的机会都没有。

混混倒后嘴里没一句干净的，童笙一脚踢在他下面，他疼得话都说不了，只能干嚎。

童笙收了些力，没伤到，疼过就没什么事，毕竟他可不想因为伤人去警察局见他老爹。

童笙让女生先走，女生有些担心两人，不过见他们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千恩万谢后跑了。

混混缓过来后也麻利跑了。

“渣滓。”童笙对着逃跑的混混不屑地哼了一声，拍掉刚才蹭到的灰尘，对樊言卿说，“我们走吧。”

樊言卿点点头。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会儿，樊言卿突然开口：“你总是那么好，会去帮助别人。”

童笙听了他的话静了一瞬，问：“我们小时候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同班。”想起幼儿园的事，樊言卿笑了一下，“班里其他人嫌我臭，不想挨着我，你看我可怜，就带我玩。”

那时候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几件，老师打过电话给家长，对方接了也是敷衍过去。

他知道自己臭，便想自己洗澡，但他那时候太小，洗不干净不说，沐浴露也清不干净，香的臭的混在一起，在大夏天味更奇怪。也就他妈妈心情好点的时候他才能干净一下。

“那时候大家都喜欢你，可因为我他们都不和你玩了，不过你好像不太在意。”

童笙点点头，虽然他记不起幼儿园的事了，但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东西他从未变过。他不在意是因为他无所谓和谁玩，和谁玩不是玩？选择樊言卿的原因？估计是真看他可怜吧。

”所以你因为这个…记到现在吗？”

樊言卿点头，停顿下又摇头，说：“不全是。”他思考了下说道：“毕业后我去了别的地方，回来找你时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你身边有很多人。”

那时他隐约明白他对童笙来说并不特殊，对方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玩的朋友，而朋友是谁并不重要。

“我想找你的，但我怕你会烦我，所以就偷偷看你。后来你就发现我了。本来能和你说说话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是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又难受。”

他们并不在一个班，他想见他也见不了几次。

樊言卿看着童笙眼睛道：“你对所有人都好，所以对我也好，可我想要不一样的。对不起，我贪心了。”

樊言卿的眼神忧伤又真诚，童笙有些无措，他避开他的目光，说：“会不会你搞错了，可能这不是喜欢，只是……”

“不会。”樊言卿很快回到，“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但我清楚那是喜欢。”

“我……抱歉。”童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响应不了对方的感情。

“你没有错，不用道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后面这一段路两人一直无言，分开时童笙轻声说了声“再见”，在樊言卿的注视下回了家。

天气越来越冷，年也越来越近。童笙减少了去文化中心的次数，虽说一开始就讲明了他对樊言卿的感情不会负责，但对方的二次告白还是让他郁闷。

感情方面他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喜欢过别人，他无法想象和一个本该和自己是陌生人的人产生亲密的关系，体会不了那想靠近对方，接触对方时产生战栗的感觉——此处借用他一位谈过恋爱的朋友的描述。

樊言卿的钢琴独奏安排在下午三点左右，童笙起了大早。这种场合不好穿得太随便，但他也没有什么礼服，最后他选了一条黑色的裤子，米色的毛衣，一件黑色的风衣，这样……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