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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般模样,只会在他认为的亲近之人前表露,至于旁的,他总是冷漠淡然。
虽然柳婉瑜不明白他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眼下,叶清眠已嫁人,不会再接受阿泽的心意。
那她……想一直陪着阿泽,就像阿泽对叶清眠的追寻那样,没有杂质,一尘不染。
如今的柳婉瑜又何尝不是只有眼前这一人能依靠。
她的母亲在封地私纳金矿,陛下大怒将她褫夺封号,父亲被贬,一家人为了保住弟弟的爵位,母亲请命让她入北黎和亲。
可北黎国君凶残暴力,每年都有宫妃被他赐死,柳婉瑜不愿嫁,可又难逃皇命,整日以泪洗面。
她的贴身丫头心疼她,便假装跌下悬崖毁了面容,代替柳婉瑜上了花轿,可北黎边境盗匪猖獗,车队被劫了,替她的丫鬟也丧了命,柳婉瑜被尸体掩盖着才捡回一命,她强撑着走了几日,晕倒后被阿泽救了。
如今她入不得北黎皇宫,也回不了大宣,只能被当成和亲路上殉国的公主,既能保家人平安,也能让她逃过一劫。
她只有阿泽了……
——
两人一走,府中霎时就冷清了不少,可就在离开后第五日,柳婉瑜哭着找上门,说阿泽病倒了。
叶清眠急忙跟她去了将军府,榻上的阿泽面无血色,身体也冷的很。
叶清眠抓着阿泽温度极低的手,慌乱道:“可查出是何病症,如何医治?”
医士擦了擦额间冒出的汗,面露难色:“郎君体内混毒淤积,数种毒性相克,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此病症,寻常的治疗之法实在是不管用啊。”
混毒?
莫非是当年宫变时,阿泽被人迫害留下的隐患,叶清眠下意识揉搓着阿泽的手,想让他快些恢复体温。
阿泽身在苍州多年,又是如何活命的,叶清眠想从记忆中寻些蛛丝马迹,忽然想起宴辞安是个制毒高手,他曾给她见过些稀奇古怪的毒药……
是水!
叶清眠恍然大悟!
“水!要水!”叶清眠急切地偏头去问萧驰野,“可有什么地方是水泽丰茂,湿热避光的?”
她见过阿泽居住的地方,这么多年他身上的毒都没能消除,那必然是宴辞安为他保命的法子,整座府苑,就他的院子有别不同。
萧驰野当即道:“有,城外西郊二十里的的云顶山有汤泉,那处可行?”
“好,我们即刻出发。”
——
西郊二十里至少也要两个时辰,叶清眠让医士一同跟着看顾阿泽的状况,柳婉瑜毕竟还是朵娇花,一直跪在阿泽跟前哭得眼睛都红肿起来,叶清眠安慰了半晌也无用。
行至途中,同行的萧家二郎对叶清眠道:“我只能送你们到云顶山下,后面上山还需你们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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