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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又想起林重檀刚刚说的话,他说要我给他生孩子,他才肯放过我,可我生不了孩子。
“我生不了孩子。”我说这话时声音难免很轻,林重檀好像没听清。
“嗯”他说。
我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我说我生不了孩子,你换个条件。”
林重檀没回我,我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他声音,渐渐的,我困了,眼皮子慢慢合上。
等我醒来,梦里的林重檀已经消失,只剩几乎不跟我说话的绍布。我看到绍布侧影的第一瞬间,以为那就是林重檀。绍布换掉了北国服饰,穿的是中原男子才会穿的宽袖锦衣。
他依旧戴着面具,露出的脖颈肤色玉白。
绍布现我醒来,端起桌子的药碗走到我面前。我从失神中回过神,先打量了周围,这里应该是一家客栈,房间不算大,但胜在干净。
我撑起身体爬起来,现自己身上的烧已经退了,但因为出汗,后背的衣服有些润湿,弄得我不大舒服。
我刚接过药碗,绍布就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他带着店小二过来。店小二是来送供沐浴用的热水,水很重,但绍布只让他送到门口。
绍布提水进来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一下,绍布用的是左手。
他很少用自己的右手,除非那件事必须两只手做。
我垂下眼帘,默默把药喝完。药很苦,喝完很久,我的舌尖还弥漫着药的苦味。
今日还在下雨,而且是暴雨。我们被拦在客栈无法出行,不仅是我们,我看到一队运镖车也走不了,他们在楼下吵成一团,这人说再不走,就要误了交货时间,另外一个说下雨前行,货物会被雨水浇湿。
因为无聊,我坐在房间窗户一边喝水一边看。看到一半,窗户被旁边伸出一只手关上。
绍布一个字也不同我说,自顾自关了窗户,他又摸了下我手里瓷杯的温度,见尚可,才收回手。
我默然将他举动收入眼底,在晚膳前,他准备去外面端饭时,我终是忍不住开口。
“林重檀。”
我知道林重檀死了,可绍布太像他了,我不得不怀疑。
还有那个梦,真实得不像梦,更像是的的确确生的事情。
绍布听到这个名字,却脚步都没有顿一下离开了房间。他每次离开房间,都会将门从外面锁上,让我哪都去不了,像只笼中雀被他关着,可他又不跟我说话。
没多久,绍布回来了,而我一早就躲在了门后,他一进来,我就冲过去,趁他不备,一把抢掉他脸上的面具。
半晌,我手里的面具掉在地上。&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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