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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問都不問就幫忙,即便不知道全部計劃,也會參與大半。
而且從金太陽到發現錢軍濤的抱月港灣那片荒蕪海灘開車也得一個半小時,許夢婷有駕照,當天那個時間點沒出過門,另外三個女孩不夠學車年齡,無法租賃到車輛,那麼送走錢軍濤的只有張小強。
這個唯一被林繡莓等人信任的男性,他成為了貫穿整個計劃的那條線。
四名女性堅持說自己是最後見過錢軍濤的,連當時場景和情況也描述的相差無幾,仿佛真在現場。
衛司融捏捏眉心,繼續扒四人的口供,發現個被鄭汝水圈出來的重點,時間。
四人先後見錢軍濤的時間不同,比如林繡莓最早,是在錢軍濤被帶到貨櫃的半小時後,也就是上午十點四十分左右;盛雛霜排第二,在半下午三點多;宋引蔓則在夜晚九點半去的,最後是許夢婷,她在接近凌晨十二點。
這四個被分出順序的出門時間全有監控做證據,衛司融捻了下指腹,看來錢軍濤的屍檢還是得做。
在屍體被帶走前,他得去看看。
五份口供,重疊地方不多。
他無意識轉著筆,突然想起宋引蔓給的禮盒裡有一段分辨不出來的音頻,他翻出來點擊播放。
熟悉的咚咚咚刺啦聲,這次他想出了畫面,剁菜,下油鍋。
難不成錢軍濤最後是被嚇死的嗎?
他撐著臉,眼睫微垂看著面前的文件夾,神色略悲起來。
這時說是去隔壁探望的鄭汝水和周查回來了,兩人看他表情,心裡突突的。
周查手裡是兩三顆半紅泛白的脆棗,試探著往他面前遞過來:「嘗嘗?」
衛司融從情緒里抽身而出,搖頭拒絕:「我大概過了遍口供,她們四個沒說謊,是有人騙了她們。」
鄭汝水來了興,往他對面一坐:「你看出什麼來了?」
「她們四個的確單獨見過錢軍濤,各自誤以為自己是去善後,將來別嚴查的是自己,實際真正該細查的是他。」衛司融將張小強的口供推出來。
鄭汝水接過這份口供,來來回回看了不下十遍:「粗略來看,他幫了林繡莓很多忙。」
衛司融漫不經心喝了口水:「對,甚至最後還把抖音帳號借給她。」
「我懂了。」鄭汝水沖他豎起大拇指,在他將注意力拉到張小強身上前,他們根本沒想過重點排查這位共犯。
衛司融又說:「查查誰擅長做飯,那段時間多次購買大量桶裝油和肉類及鐵鍋。」
鄭汝水眉頭微皺:「我會催催痕檢那邊,抓緊把現場檢查結果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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