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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别这样对他”?
这算跟那两个人服软吗?
他服什么软?
他有什么好服软的。
虞洧憋着气,心里骤然升起一点不服。
明明是祁屿跟江辻很奇怪,明明是自己一直在应和他们,为什么还要弄得自己这样难堪。
那点不服就像一只在耳边叽喳的麻雀,直直地撞进他的脑袋里。
虞洧本来就有点泪失禁体质,稍微情绪激动一点,眼眶边就会马上红一圈。他皮肤白,这圈红就更显眼。
倒没流眼泪,虞洧本也不是爱哭的人。只是他头一次难得地把自己的不服给表现出来。
鲜亮的,刺目的,甚至显得有点一门子倔劲的不服从眼底冒了出来。
他松开嘴巴,小小的呼了一口气,水蒸气模糊成白色的水雾。
水雾的后面并不是多让人见之难忘的脸庞。
普通的清秀,平淡的面容。
一汪水一样平和又朴素。
偏泛红的眼眶里,莹润的黑色眼瞳里跳动着生气勃勃的不服。
如天光乍现,黑夜初明。
江辻脑子乱的很。
他觉得虞洧在跟他装腔作势,拿乔托大。
他!
就他?
他能给自己什么?
不顾耳边越来越隆隆作响的心跳,江辻几乎是迫不及待开口。
“虞洧,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你有什么能给我的?你就是个beta,家庭条件,性格外貌,哪里都不算突出。”
“你什么都没有,我能要你什么?”
虞洧的睫毛轻轻落下来,他抿紧了唇,低下头,鼻尖的小痣悄悄隐没在阴影里。
算了,算了。他想。
“江辻,”祁屿喝止他,“你说话别太过分。”
他用眼角余光扫视一眼默默离自己站很远的虞洧,不着痕迹皱了皱眉。
祁屿是家中长子,他家中也绝对算得上是豪门世家。尽管因为beta的身份而备受排挤,可他是原配唯一的孩子,他爸又是不折不扣凤凰男,资产都在母亲去世前委托的经纪人手中管理着,在他成年后就一点点转手了过来。
现在称祁屿为祁家的幕后掌权者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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