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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昀你得和蓁蓁丫头学学,朕和她用膳可比和你用膳香多了。”容越有点不得劲。“陛下,微臣惶恐。”苏祁阳低声道。
他心还是没他宝贝女儿那么大的。
“罢了,于福海,挑几个包子去让宸儿送给蓁蓁丫头。”容越无视苏祁阳破防的眼神,反正他是皇帝他最大。
真当他不知道这苏子昀昨日傍晚就开始想对他家宸儿严防死守啦?
小样。
他还治不了你了?
变法自然也是要变的。
他家宸儿想见未来妻子肯定他这个做父皇的要助攻啊。
他还想抱孙子呢。
太子家的询哥儿今年也三岁了,到了去上书房启蒙的年纪,他没孙子玩了。
至于庶出,容越很双标,那又不是他容越的孙子孙女,是皇帝的。
投胎成为皇子皇孙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总不能要求他还得给感情吧?
苏祁阳抿着唇,放下筷子,“陛下,您不能这样,臣需要燕王殿下协助变法,殿下天纵奇才,龙章凤姿,岂能做这些小事?”他满脸叹息痛恨。
“苏子昀呀,你呀,哈哈哈哈哈……舍不得你家宝贝女儿就直说,朕也不忍心让朕的宝贝儿子难过啊。”他也学着苏祁阳的表情。
于福海此时正很有眼色地挑了一些面食糕点放在太监捧着的剔彩林檎双鹂图捧盒里。又往画珐琅缠枝莲八宝纹攒盒里又添了一些果脯茶点果子。
陛下只说了几个包子,他如果真只拿几个包子,他这御前总管的位置就白干这么多年啦!
君臣玩笑过后,漱口毕,容越正襟危坐,正色道:“苏首辅,你认为大秦变法如何推行?”
这会儿的苏首辅便不是方才带着揶揄的那句了,很是严肃。
“陛下,心意已决?”苏祁阳很是严肃地询问,按流程走。
君臣
容越默了片刻,道:“子昀,去岁国库赋税收入四千万两,可只有一半是田地税赋,又逢天灾频频,朕宵衣旰食,百姓竟然不能温饱度日。”容越不好奢靡,励精图治,政治清明,赈灾济民,乃是有为之君。
可他治下的百姓居然会因为收成不好无法交租卖儿卖女,好一些的勉强果腹。他凤眸冰冷,“归根到底是因为土地兼并,世家官绅肆意强占百姓田地,迫使他们成为佃农,遇上年景不好或者天灾就得卖儿卖女,一群蛀虫,想掘了我大秦根基。”
他筹谋变法久矣,无奈即位之初世家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位二十余载,剪掉了不听话的羽翼,连根拔起,是以先前十余年才会换了不下两位数的大学士。
当然,还有首辅。
御极多年,他终于能在相对清明的朝廷开始变法,这对他而言,又岂止一朝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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