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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应容许的嘴也算是被他专精後的厨艺养叼了,都敢挑剔人家大商人家里的厨子手艺了。
他吃了没两口,在和阎铁珊寒暄的陆小凤忽然举着酒杯道:「不知严总官是哪里人?」
应容许差点把嘴里的鱼肉呛出去。
不是,名侦探,你这麽刚的吗?!
陆小凤牢牢盯着阎铁珊:「大老板若是认识这个人,不妨告诉他,他有笔几十年的旧帐,有人要找他算了。」
「霍总管。」阎铁珊豁然站起,冷冷道,「准备马车,送三位公子回去吧。」
应容许抬了抬眼睫,不动声色地咽下嘴里那块儿鱼肉,准备起身按住想要走的阎铁珊,还未站起来,就觉得喉咙处哽了一下。
他眼前一黑,一把扯住见势不对想要上前的苏少英袖子,面色有点发青,身子条件反射弓下去:「我丶唔……」
「你没事吧?!」苏少英连忙接住他,众人被这变故一惊,陆小凤更是骇然看向桌上的菜。
毒?!
阎铁珊表情同样惊疑,他本就因为戳穿身份而难看的脸色更青了,在白嫩的面皮上尤为明显。
花满楼当即执起应容许的一只手把脉:「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是怎麽回事!」阎铁珊惊道,他暂时只是想送客不谈,还没到一定要杀人的地步,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看上去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子。
应容许捏着苏少英的手背暴起青筋,痛苦又艰难的说:「水——呃……」
他看上去快不行了,眼下所有人都围着他,花满楼准确无误的接过陆小凤递过来的杯子,一手撑着应容许的颈後,任他一把夺过杯子,用力把杯里的液体咽了下去。
应容许蜷缩的更厉害了,五官都皱到一块儿去——这玩意儿是哪门子的水啊!!
席上哪里有水,一眼看过去杯里的坛里的都只有酒,看应容许的模样恐怕等不到别人找水来,只能用酒试一试。
阎老板拿来待客的酒也是好酒,招待陆小凤这麽个嗜酒如命的客人,不拿出好酒就是在跌自己份儿,一杯老汾酒的度数可不是应容许在江南和楚留香喝的清酒能比的,一入口就像在喉咙里串了条火线。
应容许眼泪都出来了。
这帮人在这对峙,他在这渡劫!
喉咙里的火线顺着血管细胞蔓延,短短十几秒後,应容许晃了晃脑袋,慢慢直起了身。
「你还好吗?」花满楼拍了拍他的背,苏少英小心的往回拽了拽袖子,没拽动。
应容许扯得死紧,猛地往後一扬头,一张红透了的脸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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