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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类趋利避害,寻求安全感的本能。
但江乔不一样,他就敢在记忆全无的情况下,全凭直觉断定自己的境遇。
他完全不信苏蕴年那些话的理由,要真说起来,也是好笑。
“他长得不够帅。”江乔对时钧亦实话实说道。
时钧亦哑然,无奈又好笑的挠了挠江乔的下巴。
正事捋清楚之后,就轮到了江乔心上的事儿。
他非得让时钧亦写保证书。
“很难写吗?”
时钧亦坐在桌边,对着一张空白信纸,迟迟下不去笔。
江乔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问。
时钧亦把笔放下:“是很难写,我没有这方面经验,还需要好好构思。”
江乔挑眉:“你在诓我。”
时钧亦伸手将江乔抱进怀里:“怎么会?我只是不想敷衍你,而且第一次提笔给你写信,就写这东西,未免差点儿意思。”
江乔被时钧亦这话转移了注意力:“那还能写点儿什么?”
时钧亦把纸笔收起来:“过段时间再给你。”
美好的时光总是异常短暂,江乔看着窗外已经泛起青灰的天色,也没心思再跟他掰扯,有些烦躁道:“哥哥,天亮前我得回去。”
温柔乡是英雄冢。
时钧亦搂着江乔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宝宝,别回去了。”
完成任务
时钧亦是真的不想让江乔再回去了。
且不说那座疗养院里还有个对江乔心怀不轨的苏蕴年。
就光说分开这段时间日日夜夜的想念和担惊受怕,时钧亦都已经受够了。
更何况现在江乔跟他碰了面,却没能完成任务对他下手,那苏蕴年必然会怀疑他在时家的这几个小时里,究竟做了什么。
江乔记忆残缺,没见他之前还好,现在跟他见了面,很多事儿又会变得不一样。
只要苏蕴年对江乔产生怀疑,任何小纰漏都有可能成为江乔的催命符。
他江乔一个人孤身只影留在那边,太危险了。
时钧亦没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乔胸前的皮肤上,让他心软腿也软。
江乔搂着时钧亦的脖子,在他脑门儿上狠狠亲了一口:“等老子淦死苏峻那个老人妖。”
时钧亦在江乔后背上捏了捏:“我们现在知道了苏峻的身份,总有办法能把他找出来。”
但苏峻如果打定主意要做缩头乌龟,阴沟里的老鼠,那他们就还有得闹心。
敌在暗,我在明,时不时让他来这么一出,接下来几年,他们都别想过安稳日子。
江乔低头吻了吻时钧亦的发顶:“哥哥,别感情用事,现在放我回去,才是最佳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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