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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砚推了推眼镜,淡然道:“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他对你信任和依赖的表现,他觉得无论他怎么样,你都是爱他的。”
苏蕴年哑然,瞪着眼睛看了秦思砚半天,难以置信道:“他难道以前跟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状态?!”
时钧亦那种精致矜贵又挑剔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江乔这副邋遢像?
秦思砚耸肩:“不清楚,但可能的确是这样,毕竟每个人品味爱好都不一样,私底下会有什么样的癖好,谁也不好说。”
苏蕴年:“……………”
回哪个家
时钧亦出院了。
是在某天晚上,夜深人静时,从医院后门,被抬出去的。
死活不知。
所有关于时钧亦的消息,都被时家封锁了起来。
短时间没消息还好,然而两个月过去,整个时家都依旧没人回答关于时钧亦的问题。
偌大的庄园愁云惨淡,死气沉沉,就连时家的股市都受到了影响。
时娇忙得焚膏继晷,焦头烂额。
时老爷子也没了音信,对外只宣称是在养病。
整个时家闭门谢客,任谁来都没能进去打听出个一二。
滨海无数人都猜测,时钧亦很可能是已经破玉锤珠了。
江振海福大命大,经过几个月的休养已经算是痊愈了,眼下已经被时娇接进了时家,就住江慈隔壁。
江振海头发已经花白,脱离危险后,从病床上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小乔呢?”
时娇看着他的时候,才明白“父亲”一词代表的究竟是何含义。
这个世界上,除了时钧亦,江振海就是江乔最信任的人。
她没瞒江振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明白。
也替时钧亦向江振海道了歉,是他们时家没本事,没能让江乔安安稳稳进时家的门。
“如果我一开始就听你弟弟的话,住到这儿来,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江振海拄着手杖,站在窗边看着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叹了口气道。
江慈看着江振海不再挺拔的脊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她挽住江振海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爸爸,都会没事的。”
…………
江乔在对苏蕴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和依赖,却被苏蕴年多次拒绝之后,又对苏蕴年提出了一个不算苛刻的要求。
“我想回家了。”江乔主动倒了两杯酒,端了一杯给苏蕴年。
苏蕴年闻言,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回哪个家?”
江乔邋里邋遢地冲苏蕴年眨了眨眼:“当然是回我们的家啊,哥哥,你不能让我在疗养院住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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