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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微微声。
链子自由了,左手指腹撩开受困的发丝,不经意间摩挲过少女漂亮脆弱的雪白背脊,脊骨曲线似被凉水激过一样有了绷紧的起伏,腰肢挺力,人也往前躲了些。
谢须弥目光瞧见了,抬眼。
对上了镜子里的人。
一时静寂。
两边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周望岫忽然说:“你其实是不希望跟我再接触的吧,不想再看见我。”
“”谢须弥没否认。
周望岫:“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谢先生一次次拿我当棋子,估计不是为了辖制我妈妈,毕竟光是钱财这件事上,就足够让我们母女为此割让尊严,毫无反抗之力。”
谢须弥:“所以?”
周望岫:“可能在他眼里,我们也不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除非,是为了另一个人。”
“他是要用我来刺激你吗?”
“你们父女,关系不好?或者就是他要用我来提醒你,让你屈服于他的一些安排。”
“用我这样一个半吊子的拖油瓶。”
至亲
谢须弥刚刚才意识到这个小客人其实也不小了,现在确定,这小客人的心智确实不一般。
她敏感,聪慧,而且大胆甚至算得上放肆。
提到“拖油瓶”甚至谢先生这些行为的目的时,甚至有点自嘲,仿佛觉得他们父女这样斗法有点离谱。
至少,她自认为没有这种威胁的力度。
除非,加上她的妈妈。
拉好链子后,谢须弥没有完全撤手,手指抵着链子跟颈骨位置,仿佛下一刻就能抚到少女的脖子柔嫩皮肤。
她不动。
“学业跟人生规划上的一些选择,无法一致。”
“不是所有父亲都会完全厚爱自己的孩子,甚至为此妥协。”
“连累你了。”
谢须弥对这件事没有遮掩的意思,毕竟人家已经看出了大半,她只是惊讶这人敢揭露。
有点跟自己摊牌的意思。
周望岫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父亲这样的行为毫无波澜,不痛苦吗?
相比而言,自己至今都没法解脱那个阴影。
她的爸爸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无所谓,但我妈妈说白了我们这两个外人也只是因为当前一笔钱低头,没有别的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点我可以保证。”
摊牌的目的是担心谢家父女的争斗会连累到她妈妈。
谢须弥:“那你呢?真这么无所谓?”
次次被人当玩偶一样带来带去使唤。
“我啊?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其他都是小事,而且也没吃亏啊,还赚了衣服。”
“对了,你要选衣服吗?等下要我帮忙拉链子吗?还是把外面的人叫进来?”
“不用。”
“哦那欠着,以后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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