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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能太緊。
秦非道:「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副本結束為止,你們兩個都跟在我身邊。除非怪談劇情,強制阻隔,否則一步也不要離開。」
秦非知道,蝴蝶之所以跟著自己,就是想找機會對他出手。
可是蝴蝶的傀儡都沒了,只要秦非身邊人手夠充足,蝴蝶就不能輕舉妄動。
他只能一直看著秦非,卻什麼也做不了。
時間越久,他的心裡就越憋屈。
心裡越憋屈,等到第六幅古畫出現的時候,他就越會義無反顧的追著秦非扎入畫中。
怪談的規則變了,第六幅畫的通關規則卻不會有太大改變。
珈蘭早就已經預知到了,況且,就算是為了為難玩家,系統也會保留這個設計。
路誠愣了一下,這次他學聰明了,直接點了頭。
一樓庭院中,果然像孟嘗所說那樣,已經有了一些紙人和和玩家走來走去。
到處都暗沉沉的,那些懸掛在廊檐和屋角的燈籠一盞都沒亮。
紙人npc們手裡提的燈燒的是紙火,能發光,但很黯,相比較而言,手持真正燈籠的玩家們就像一隻只穿行在夜幕中的螢火蟲,分外顯眼。
在這種環境中過分突出,其實是一件讓人很不安的事。
玩家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打量著四周,生怕引起紙人的忌憚。
還好,變成了紙人的僕從們臉上只有一雙扁平而細長的眼睛,這對眼睛的視物能力顯然不太優越。
一樓所有的房間門全都大開著,不斷有玩家在各間房屋內進出,甚至還有人拿著花鏟在庭院裡挖土。
秦非坐在大槐樹邊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他和珈蘭說過,怪談規則有可能出現變化,但實際上,秦非自己也覺得玩家們現在大概率是在做無用功。
那個挖土的玩家幹得非常賣力,秦非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確定目標地的。
他一開始只是在挖腳下那一小片區域,挖得很深還是沒有挖出東西,然後就開始擴大工作範圍。
擴大、又擴大、再擴大……
後來謝驚天經過的時候,忍不住發出感慨:「這地鋤的,都可以種菜了。」
那個玩家臉一紅,擦掉額頭上的汗,鬆開花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費力氣的玩家不止他一個,黑羽的人在庭院裡遛了一上午,同樣是在干白工。
幾個小時眨眼就過去了,快到中午的時候,黑羽拉上暗火的人聚在大槐樹下開會同步信息。
其實沒什麼好同步的,大家都沒找到線索,這慢慢變成了一個抱怨大會。
「我真的累了,不是身體累,是心累。」孟嘗苦著臉道,「那幅畫到底在哪裡?一樓的地都快被我踩出印子來了。」
珈蘭副會長拍了拍孟嘗的肩膀,給出一個同情而充滿鼓勵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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