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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只手拎柠檬挞,水谷羽京走到角名伦太郎的身边,看着这位看起来没什么干劲的前辈,礼貌地问了一声。
“前辈吃吗?”
角名的视线一直落在水谷羽京的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打量和观察。
“你……打过排球吧。”角名伦太郎所说的打过绝对不只是玩过这种球类运动如此简单,而是更擅长更深入地掌握过排球。
角名的视线错过水谷羽京手上的柠檬挞,而是看向他的手指。
狐狸是一种喜欢挖洞的生物,而挖掘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正好符合他们的特性。
水谷羽京坐到了角名伦太郎身边,没有否认。
为什么都要和排球牵扯到一起啊?是柠檬挞的吸引力不够吗?
如果给天分打分,曾经有人给角名打了满分,满分天分的副攻手同样拥有着不同凡响的球感,也许有人会觉得,球感这种东西应该出现在球场上,其实不尽然。
就比如这个大抵给自己小上一两岁的少年,即使穿着常服,即使手上没有一点打球的茧子,但他似乎天生就与排球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你要打吗?”角名站起身,将吃光的饮料棒扔到便利店的垃圾桶里,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排球,你打排球吗?”
刚刚他看见了,在室外球场里和那些小孩子打球的水谷羽京。
水谷羽京坐在椅子上,仰头看向站起身的那位充满天分的mB。
“我不打排球。”
角名伦太郎的视线闪了闪,然后无聊的摆了摆手,闲散地转身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
“一个两个的……幸好是北学长。”
如果是其他热爱着排球的人,在水谷羽京面前大抵会经历人生最绝望的时刻,那就是来自天才的绝对压制。
*
水谷羽京不喜欢“天才”这个词语,这两个汉字似乎能将一个人一切的努力和痛苦抹除,等着别人看向那名天才时,语气之中也只会带着理所当然和羡慕。
天赋确实是一种很稀缺的资源,这种资源甚至似乎能改变灵魂的形态,让卑劣的人扬起脑袋,让高傲的人低下头颅。
‘为什么站在最后的人是他?’
‘总有一天我要将他踩在脚下’
‘只是多一点天赋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
似乎一个人只要是天才,就应该站在场上,站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穿上盔甲迎接着未知的敌人。
如果他不是天才……是不是就没有资格触碰排球了。
水谷羽京陷入了一个怪圈,他被天才两个字禁锢住了,被那些败者的敌视视线限制住了,似乎只要是关于排球的问题里他就没有了手和脚。
“你在想什么?”
拎着柠檬挞的水谷羽京站在门前,低矮围墙的另一边站着一个白尾晕染着黑色的少年。
“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水谷羽京回过神,捏了捏手中装着柠檬挞的包装盒,低垂着眉眼,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
北信介从未见过水谷羽京排球的样子,以前水谷羽京也问过自己一次自己在排球部的事情,他也能感受到那时水谷羽京身上涌动着的特殊情绪。
北信介并没有询问排球的事情,即使从黑须监督在自己面前提起水谷羽京的那一刻,他就思考着与水谷羽京相关的一切,甚至有些生气,为什么作为幼驯染的他却从未见过水谷羽京的排球?
但当他真的看到水谷羽京时却什么都不想询问了……
“今年的梅雨季是已经过去了吗?”水谷羽京抬起头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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