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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3章

杨应荣赞同道：“长沙城高壕深，湘水是自然的天险。城池广大，人口众多，可以动员三十万含健妇的青壮。如果粮草充足，坚决防守，守三五年没问题。”

曾涤生道：“那就请两位杨大人和彭大人一起操作吧。监国皇后那里，老夫去请一道圣旨。”

对于这道圣旨，后来张皇后很爽快地颁发给了曾涤生......

在张宁的搀扶下，张皇后较快地回到了后宫。

经过十几年枯寂的后宫生活和几年的监国，张皇后已经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变”的心境。所以，今天在朝堂上，听到赵德昭的消息，张皇后还是不动声色；但内心早已经掀起万丈波澜！最后，她为了掩饰内心激动而导致的手脚酸软，她唤来张宁搀扶她，仪态万方地离开了朝堂。

挥去太监、宫女，张皇后对张宁低声道：“去请周先生来。”

周先生，就是周明亮。赵德昭出征之前，就秘密派遣周明亮去湘省，混入长沙，找机会联络张皇后。

赵德昭一直对张皇后念念不忘。但他和张皇后之间的秘密，他没对任何人说，包括母亲李清桐和林师师、秦湘莲！他只对周明亮说了一首四言诗，一句话：“朕承诺，册封张氏嫣为皇贵妃。”

而周明亮聪明绝顶，虽然没猜准赵德昭和张皇后之间的秘密，却大致脑补正确了赵德昭的意图：以继续让张皇后母仪天下，保证张家的利益来策反她。

因为大明皇后早已去世，是追封的。张皇后成为皇贵妃，还是事实上的皇后，尊荣无比。

而张皇后有两个嫡亲的弟弟，张延龄和张鹤龄；一个嫡亲的妹妹张宁。奇巧的是，他们年龄都相差五岁。张皇后三十五岁了，张延龄三十岁，张鹤龄二十五岁，张宁二十岁。

张氏四个儿女，女儿花容月貌，儿子非常俊美。“处女皇后”张嫣，名列“大梁四大美女”；张鹤龄更是不比“大梁第一美男”赵德芳差，获取了无数美娇娘的芳心。

周明亮很轻易就混入了长沙，瞅准机会，接触了张皇后的亲弟弟、号称“长沙第一纨绔”的张鹤龄。他给他算命，准确无比，很快获得了张鹤龄的信任。

然后，在一个私下场合，酒酣耳热之后，周明亮对张鹤龄发出了灵魂拷问：“在下有问张公子，你现在这无忧无虑的纨绔生活，还能保持长久吗？”

张鹤龄苦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那么多干嘛。”

“可是，你们张家是个大家族啊。你除了父母妻儿，还有姐姐、哥哥、妹妹，还有上千的族人。如果不未雨绸缪，当长沙城坡，就是监国皇后灭族之日啊。”周明亮捻须道。

张鹤龄一直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还真没去想这些问题。听到周明亮这么说，汗水从额头倾泻而下：“请，周先生，救我。”

周明亮直入主题道：“你们张家的富贵，来源于张皇后；以后可能的祸患，也来源于张皇后。所以，解决灭族之道的关键，也要落在张皇后身上。”

张鹤龄怒道：“我宁愿和姐姐一起死，也不会出卖她！”

周明亮微微一笑道：“张公子差矣。在下既然这么说，就是愿意保全整个张家。如果出卖张皇后一个人，张家可能还要更惨！所以，首先还要保全张皇后呢。”

张鹤龄毕恭毕敬道：“还请周先生教我。”

周明亮道：“只要让我秘密面见张皇后......”

张皇后看着剃掉了胡须，穿着太监衣裳的周明亮，沉默不语。

所有人都下去了，周明亮低声吟诵道：“后宫夹道，皇后状元。深情相拥，龙凤呈祥。”

张皇后凤体一震！“你、你是他，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