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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悬着的,是一颗巨大的心脏,还有着微弱起搏,粗大血脉缠绕在心脏外壁,深成褐色的血液像是河流潺潺流过。
继续往里搜寻,是一个霍然开朗的石室,里面的景象却比方才的心脏更加骇人。阴气扑面而来,在跳动火焰的微光中,阴暗石室里密密麻麻排列着将近几十樽棺材。
两人惊讶地饶进棺材群中,每个棺材上都刻着一个名字,顺着看下去,似乎每一个名字有些熟悉,景澈正从脑海中搜寻究竟在哪里见过,这时也修道:“这里似乎是历代剑圣的群葬冢啊。”
景澈恍然大悟,同时发现眼前这樽棺材的棺材盖已经被挪开了大半,棺材里面空空如也。细看了一眼棺材上的名字,竟然是苏月。
“她不是被逐出剑圣门了么……”景澈口中喃喃。
而倏忽,一阵诡秘的风凭空而起,景澈和也修同时抬头,墙壁上原本只有两个影子,这时却出现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景澈立刻抽出身边软剑,专注地盯着洞口,而也修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点了景澈的穴道。她呲着牙目光仇恨而难以置信,下意识以为也修是骗取她信任要把她捉拿归案的,却不想也修强硬得把她推到棺材里,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引开他们,两个时辰之后你的穴道就解了。”、
然后一推棺材盖,人化成一道白影就掠了出去。
“
人呢?”随后闹闹嚷嚷的声音便至。
“那边去了!快追!”
喧嚣声又随着凌乱的脚步声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景澈蜷缩在黑暗密闭的棺材里,心跳在胸腔里跟打着雷似的,无论过了多久都不肯平息下去。
也修如何了?是被抓住了,还是成功逃了出去?他还能回去南穹吗?
哪怕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也知道,也修那样隐忍的人,会为了掩护她的身份而不惜把自己推到一个无法解释的泥沼之中,他会承认自己是帝国的奸细,默默接受惩罚。
可是那种被冤枉却不能说的情绪,她不想让他也尝一遍啊。她不想他重蹈她的覆辙,这种苦……他怎么能受那种苦呢……那是南穹最努力的弟子,天赋最好的弟子,最受器重的弟子,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恭敬规矩……
漫长的两个时辰分分秒秒都是折磨,直到穴道自动解开,自由了的景澈却没有动静,她紧紧闭着干涸的眼,努力让自己摆脱那种情感的折磨,恢复成红衣该有的样子,无心无情。
半晌她才睁开眼,动了动僵硬的四肢,正欲推开棺材盖站出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棺材盖里头刻着一行字。
在一片黑暗中全然看不清晰,景澈用手指摸着拿凹凸的质感试图辨别出是字。
“阿…”而第二个字有些复杂,摸不出来是什么,下面有七个字连在一起无比潦草,只能摸索
出个大概,“…心…敢于此说。”
想着意思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景澈推开棺材盖站出来。
然而人才站起来,头顶一片阴影就将她整个儿笼罩住了,一个声音慵慵懒懒,0不经心,在石室中激起一层回音:“红衣,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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