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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眼里充满痛苦：

“北念，我不能连累你，你还有大好前程。”

“所以你选择用断绝联系的方式让我恨你。”

我不知道是对他的心疼还是愤怒：

“褚旭阳，你太坏了。”

突然，消防火灾铃声响起，褚旭阳神情瞬间严肃，立马站起身来，朝我说：

“别等我！”接着一群小伙子一分钟就换好了衣服出警了。

我愣在原地，泪珠还在打转，看着他奔赴火场。

但这一次不同，我会在这，一直等待他回来。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家属都陆续回去了，只有我和一位大妈还留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越来越焦急，像有蚂蚁在啃食。

过去几个小时了，到底是怎样的事故会这样严重，他会有危险吗？

大妈看出我的担忧，就招呼我去帮她热饭菜。

看着大妈有条不紊的动作，我好奇地问：

“阿姨，你怎么这么晚也不走呀，也是在等你的孩子吗。”

“算是吧。”大妈像是在回忆什么眉眼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安慰我：“你也别担心，旭阳他们出任务很有经验的。”

闲来无事，大妈说起她的往事：

“三年前，我的儿子，十八岁的大小伙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大妈偷偷擦了一下眼角。

“后来一场化工厂爆炸的救援中，他为国牺牲了。”

“但我为他骄傲。”

在大妈的描述里，我好像看见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伙子义无反顾奔赴火场，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以后，我就留在食堂工作，看见他们，就像他还陪在我身边一样。”

“姑娘，旭阳是个好队长，别让爱留遗憾。”

大妈的话让我开始思考：对褚旭阳，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之前我怨他抛下我，可他自己承受了那么多，我不该还把怨念施加在他身上，他受到的折磨不比我少。

年少的爱没有被时间冲散，反而更加刻骨铭心，可时间带来的隔阂同样是存在的。

我摸不清自己的心。

思索之际，消防车的大灯闪烁，他们回来了。

褚旭阳的身上沾满了泥水，一边脱衣服一边下车。

头顶的路灯将他背心下的好身材照得一览无余，我的思绪暂停，脸不争气红了。

褚旭阳看见我还在显然愣了，他快步朝我跑来，脸上露出一如当年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