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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欢迎回家（第1页）

姜震还是忍不住发了火：“我是你父亲。”

姜陌之按捺着脾气，沉下脸说：“你早就不是。”

“你母亲本来就身患重病，药石无医了，我尽力了。”姜震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我干的那些事情也没有打算告诉她，我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你恨我我理解，可是陌陌，我从始至终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

“因为你杀死的人是我的母亲。如果你是在妈妈离世后找了别的女人，我不会怪你，你有重新获得幸福的权利。”姜陌之直视着他，“可你不该在妈妈病重的时候出轨，我是不喜欢萧宁，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你的一个决定可以轻轻松松毁掉一个人，比如萧宁，比如那个孩子，又比如我妈妈。”

“……”

“我答应了妈妈会和你保持最基本的父女关系，但也仅此而已。”姜陌之逐渐红了眼圈，鼻腔泛起酸意，“我永远都忘不掉，妈妈她濒临死亡时眼里全是不甘。你说你爱她，却给了她致命一击，加速了她的死亡。”

姜震还在为自己辩解：“我一时没控制住，我并不想背叛这段婚姻。”

姜陌之寒声道：“你最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姜震看着眼前的姜陌之，她和苏笙像极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最对不起的人便是苏笙，每每看到姜陌之，姜震都会心存愧疚，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弥补。

他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个场景。

姜震结束工作，如往日一般去看望苏笙。

苏笙躺在床上，靠着床背，脸色格外憔悴，泛着青紫，骨瘦如柴，手腕处的骨节突出明显。她病得很严重，目前靠着药物吊着最后一口气。

姜震走了进去，扯起一旁的椅子坐下，轻声唤她：“阿笙。”

苏笙眼睫颤了颤，有一片刻的迟疑，她看向姜震，眼里情绪复杂，久久没有说话。

姜震下意识地伸出手，苏笙却毫不犹豫地躲开了。

这是她第一次抗拒他的触碰。

姜震顿时慌了神，但依旧面不改色：“你怎么了？”

苏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嗓音哑得厉害：“你何必惺惺作态？”

姜震似是意识到什么，两只手用力握紧，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依旧选择相信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苏笙不可能知道。

姜震镇定自若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