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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山来到向晚院子的时候,向晚正在处理鹅毛。
谢平山一进门,便被那鹅毛的气味呛得咳嗽了下:“咳咳!我说小丫头,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呛人?”
向晚口鼻处围着块白布,从木盆旁边抬头,看了谢平山一眼,有点惊讶:“三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让您带的东西呢,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那自然是带来了。”谢平山来到向晚面前,大马金刀一坐,把东西都递给了向晚,“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向晚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谢三爷当真厉害。”
“厉害说不上。”谢平山自负地一笑,嘴上倒是谦虚了两句,“你什么时候有空,快点将你说的那门绝活儿,拿给我来瞧瞧。”
“谢三爷您别着急,很快就好了。”向晚道了一声,从木盆里捞起那些鹅毛。
这些东西,是她用现代的手段,配制出的化学药水。
这种药水可以在羽毛上,附着一层防水的膜。这层膜可以让羽毛更为坚固,也可以让羽毛散发出一种类似于孔雀羽毛,却比孔雀羽毛还要柔和也明亮得多的光辉来。
纵然是淋雨,这种光也不会消失。
此时此刻,经由向晚处理的鹅毛,已经变得好看了不少。
向晚找了块废弃的地方,将那处理过鹅毛的废水泼了上去。
只听滋拉一声,那盆里的水一浇下去,旁边的草木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
这药水不止能带来美丽,还能带来危险呢!
向晚看得咧嘴。
谢平山也被吓了一跳:“这处理羽毛的东西,怎么如此危险。”
“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从古到今,都是一样。”向晚耸了耸肩,严肃地告诉谢平山,“所以三爷,等这首饰推出的时候,您一定要告诉所有人,不能随随便便去想着染指这个方子。如若不然,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自己,您明白了吗。”
见向晚脸色慎重,谢平山也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做。——不过小丫头,我方才也是在你的盆子旁边站了许久,我不会有事吧?”
谢平山慢了半拍地忧心忡忡起来。
向晚愣了下,忍不住失笑了:“三爷您想多了。一来这药主要是对草木的毒性多些,对人没什么毒性。二来您若是真的会有事,我从一开始就不会让您进院子了。”
“哦哦,这倒也是。”谢平山讪然一笑,“这倒是我想岔了。”
向晚笑眯眯地摇摇头:“无碍。——谢三爷,鹅毛已经处理好了,再过一会儿等鹅毛晾干,咱们便可以来制作这发簪了。”
谢三爷极有兴趣地点了点头:“也行,那我就等着你的大作了!”
此时谢玄昭恰好从门外路过。
听见院子里传来谢三爷的声音……谢玄昭,微微眯了眯眼睛。
前日里他刚刚和谢平山说过,让他没事离向晚远点。女孩子的名节,可没有他大男人那么随便。
可是如今,谢平山却还是跑到了向晚的院子里来。
这就说明,谢平山压根没拿他的话当一回事啊!
谢玄昭虽然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但他骨子里十分爱恨分明。
其中他最恨的举动,莫过于有人欺瞒于他。
于是谢玄昭冷哼了声,直接大步离开了。
院子里的谢平山,忽然感觉背后一凉。一个喷嚏随即打出:“阿嚏——”
“三爷怎么了?”向晚困惑地看向他,“是不是着凉了?”
“这,这个应该不是。”谢平山讪讪摇头,揉了揉鼻子,“十之八九,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喷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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